「就是！我都忘了她什麽出身了！」白嘉佳一臉傲嬌地看著我，嘴角掛起了隱隱約約的笑意，她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對著白夫人道，「隻不過是一隻雞而已，難登大雅之堂，我居然還被她氣得直跺腳，傻不傻呀！」
白夫人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裝作嚴厲道，「嘉佳，媽媽不允許你這樣說話。你可是讀過書的女孩子，說話怎麽能這麽粗俗呢？不能說她是雞，應該說……」她想了想，而後輕輕啟唇，緩緩道，「是從事特殊服務的妓女才對。」
「哎呀，剛才被她氣昏頭，都口不擇言了。」白嘉佳恍然大悟，拚命點著頭，「對，對，是妓女。」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轟隆一聲，耳朵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爆炸了一般，我的眼前迷濛一片。從來沒想過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她們居然說我是妓女！我心中油然生起的屈辱讓我顫抖著嘴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辯駁才好，難道我要告訴她們，我不是妓女，隻不過是通過陪酒來賺取一些生活費而已嗎？在她們耳裏，出不出台對她們來說根本沒有區別吧，此刻的我，隻不過是別人口中的一些談資而已。
可笑至極，委屈至極。
「你聽見了嗎？那個女孩子居然是妓女！真的看不出來！」
「那難道剛才那個男的是她的恩客嗎？人不可貌相啊，我看那個男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還以為他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原來也隻不過是個嫖客而已。」
「你沒看過一部電影嗎？那裏頭說啦，有錢人的品位是說不定的！」
我被圍繞在正中央，邊上隱隱有刻薄而又惡毒的議論聲傳入我的耳朵，我看看她們，隻覺得她們眼中儘是嫌棄，而白夫人與白嘉佳，此時此刻正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是在看著一場不知名的好戲一般。
「我沒有……」我緩緩開腔，卻發現自己的喉頭乾澀，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而很顯然，這樣的我讓白嘉佳更來勁兒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我的鼻尖，趾高氣昂道，「你沒有？你沒有陪男人喝酒嗎？你沒有陪男人上床嗎？虞湘兒，做人要誠實哦，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嗎？」
白嘉佳將雙手環抱於胸前，冷冷地注視著我，語氣中皆是嘲諷，「哦，不說我都忘了。我猜你肯定沒有媽媽，對不對？如果有媽媽的話，她怎麽可能會讓你淪落到這樣的風塵之地，靠陪男人來賺錢呢？」
她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我的痛處，我覺得這會兒的自己，難堪到了極點。
我就像是被人生生地掏出了一顆心，而後千刀萬剮，放在地上狠狠地踐踏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