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我，還是他(1/2)

    她拿進來的是套保守的家居服式睡衣，穿上後倒是將傷痕遮得嚴嚴實實的。

    夏躍然出獄後就特別容易疲勞犯困，本想等一下顧至上的，結果靠在床邊剛看了會手機新聞，就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顧至上進來時，一眼看到的就是夏躍然歪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模樣。

    慢慢走過去，立在床前，靜靜看著她，俊逸的眉宇間，隱約有戾氣翻滾。良久，才轉身去了浴室。

    夏躍然睡得不沉，顧至上一上床，身邊的席夢思陷下去了一大塊，身體被動地一滾，她就驚醒了，睜開眼，顧至上對她歉意地笑笑：“吵醒你了啊？不早了，睡吧。”

    說完，背對著夏躍然躺了下來，不一會，呼吸便勻稱起來，應當是睡著了。

    夏躍然的睡意倒是沒了，睜著眼看他的背影。

    顧至上睡覺不喜歡穿睡衣，多年的健身習慣讓他後背肌肉，線條分明，夏躍然癡癡地看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顧至上突然翻過身來，兩人的眼就正正地對上了，夏躍然尷尬地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鴕鳥一般躲了起來。

    顧至上伸手過來拽了幾下，沒將被子扯開，幹脆就將手從被沿伸了進去扣住了夏躍然的腰。

    夏躍然怕癢，被他一扣立時身子一縮，蒙住頭的被子就被顧至上一把扯了開來，顧至上伸手一撈，把夏躍然摟進了懷裏抱著。

    夏躍然溫順地枕著他的手臂，鼻間聞著他身上混合著沐浴乳清香的淡淡的煙草味道，這是顧至上的味道，微閉著眼，夏躍然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這味道刻在記憶裏。

    顧至上沒說話，一隻手摟著夏躍然，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夏躍然，從她的頭發開始，慢慢撫摸著，順過額頭，眉眼，小巧的鼻子，溫潤的唇，細細地用指尖描著她的輪廓。

    滑到下頜時，指尖化成了掌心，溫熱而微有些粗糙的掌心劃過她尖俏的下巴，落在了纖細的脖子上停了下來。

    手掌輕輕收了收，夏躍然心跳如鼓，他想做什麽？顧至上的手，由輕轉重，慢慢收攏。

    夏躍然可以聽到自己喉管出氣不順的咯咯聲，卻依然一動不動地合著眼靠在他手臂上。

    就算顧至上真的掐死她，死也是種解脫。

    夏躍然即便活得再不堪，也從來沒有死的決心與勇氣，沒有自理生活能力的母親與幼稚的女兒的存在，讓她沒有死的資格。

    但如果顧至上為她做出了選擇，她也是很樂意接受的，她實在是活得太累太累了。

    顧至上的手突然就鬆開了，新鮮的空氣瞬間衝入夏躍然的幹涸的肺部，重新順暢的呼吸，令夏躍然有瞬間的失望。

    顧至上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為什麽不躲？”

    夏躍然翻轉身來，麵對顧至上，微微一怔，顧至上俊秀的眉眼清冷淡漠，就那麽淡淡地看著她，如同他問話的聲音一般的清明。

    夏躍然瞬間就明白了，顧至上什麽都知道了。

    就是不清楚，他知道的到底是什麽，是和以前那般，知道的隻是別人希望他知道的，還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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