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失憶(1/2)

    他今一來是要毀了這藥，二來是要問問她這藥從何而來，她又為何要服用這樣損害身體的藥！三來今日是母後的“送七”之日，他想帶她去送母後最後一程。

    

    可她卻她失憶了，忘了之前的所有事，這可能嗎？是她在母後死後自覺失去了屏障不得不出此下策用以逃避，還是事實真就如此？

    

    此事聞所未聞，好好的人怎會突然就忘記了過往，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需別人來告知？

    

    看著她極力表現出真誠的眼神，曹瀚心裏卻愈發懷疑起來，雖是神色未動，眼神卻已變了……

    

    淺算得上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了，見皇帝不信，不等他作出下一步的動作，忙委屈的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問繡兒嘛！對了，那藥也是繡兒給我的。”正好借這個機會探探那丫頭的底細深淺也不錯。

    

    這時，宮中各處突然鍾鼓齊鳴，各色鍾磬之聲混雜在一塊，喧鬧非常，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茫然問了一句：“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卻莫名其妙的發現皇帝懷疑的表情轉為疑惑，然後她可憐的下巴就又被他卡在手裏，逼的她不得不看著他，隻見他的嘴唇一開一合，異常緩慢的道：“今日是給母後送七的日子，你不知道？”

    

    “送七？”淺十分誠實的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熟悉這裏的喪葬風俗。

    

    “若妍，母後一向很疼你，她死了你就一點也不難過？”曹瀚有心試探的問道，她和母後雖是姑侄，但向來情同母女，按理母後死了，最難過的人該是她才對，可卻沒見她流露出一點傷心難過的跡象，難道真如她所言，她失憶了？

    

    有些沒聽到皇帝叫她“賤人”而改為“你”了，這時突然聽到他叫若妍，淺一時還沒反映過來，等她明白過來這是在叫自己之後，忙喃喃道：“我……失憶了……”

    

    淺為自己找了個無懈可擊的好理由，萬分慶幸自己有言在先，失憶果然成了她最佳的擋箭牌，所有她無法應付的問題，全都可以推到這上麵……

    

    “朕姑且信了你的話，這藥的事稍後再追究，先隨我去送母後一程吧！”

    

    “好……”淺稍鬆了一口氣，不解他臉上乍現的沉痛，太後的死不正是他的期望嗎？為什麽他的臉上卻少了勝利者的得意與暢快，反而像個痛失慈母的孝順兒子似的傷心難過？

    

    太後的靈柩幾前就已送往皇祠，今日是安葬歸土的日子，待最後一道日光消失在際，便正式入葬。

    

    此時，慈寧宮外文武百官肅穆而立，顯然是在等候帝王的到來，淺垂首跟在曹瀚身後，緩緩走過百官中間的夾道，不去理會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或驚詫或憐憫或帶著些幸災樂禍的目光，不去琢磨他們心中都懷有怎樣的心思，淺抬首向上望去，隔著數十階台階就是慈寧宮的正殿，宮簷巍峨，莊嚴沉穆，匾額上“慈寧宮”三個鎏金大字折射著璀璨的光，數條白幡迎風飄蕩，在夕陽的輝映之下，這皇宮中最尊貴的女人才能入主的宮殿卻有了一股不出的蕭瑟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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