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邊

“喵嗚喵，喵喵喵喵。”（是啊是啊。你怎麽是鬼？） 我說：“你怎麽成一隻貓了？” “喵，喵喵。”（我也不知道啊。你為什麽能聽懂我說話啊？） “對啊，奇怪了……”我說，“跑哥在那邊站著呢，你去找他吧，我去偷幾個包子吃。” 常歌走了。 常歌是隔壁班的同學，我們是鄰居。 我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常歌變成了貓而我又能聽懂貓話了這個世界真是很奇妙啊。” 我從攤子上順走了兩個包子，回去找鄭在跑。 鄭在跑蹲在地上，常歌也蹲在地上。 “貓咪啊，你幹嘛啊？”鄭在跑摸摸常歌的頭。 常歌說：“喵喵喵喵喵！”（你能不能別摸我啊！） 鄭在跑笑嘻嘻地說：“好可愛的小貓啊，我們合張影吧！” 常歌用爪子推他，鄭在跑還在笑，笑得特別開心。 鄭在跑把智能手機拿出來，我站在他麵前看著他。 鄭在跑神色忽然變得凝重，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何笑？” “你看的見我？”我問。 鄭在跑顯然沒有聽見我說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又抬頭看了我一眼，但他的目光很迷惘，顯然是看不到我。 我繞到他身後，他的表情更顯得疑惑。 我觸摸到玉佩的時候，又顯出來形了。 鄭在跑一臉迷茫地看著我：“你……你能被照相機拍到你知道嗎？” “啊？不會吧？” 我把頭伸到手機前，畫麵裏人來人往的街道空蕩蕩的，隻能看見我一隻。 “這個手機，隻能拍到鬼？”我說。 鄭在跑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說：“好像是這樣的……媽呀這麽個不祥的手機離我遠一點！” 我說：“對了對了，我剛才發現了我的一個新技能。” “什麽技能？” “我能聽懂貓說話。”我把地上的常歌抱起來，“這是常歌，她也穿越了，穿越的不止我們兩個。” 鄭在跑看著大橘好一會，說：“這……就是一隻橘貓啊。” “喵喵喵喵喵！”（我不是橘貓！） “她說她不是橘貓。”我說，“她是常歌。” 鄭在跑說：“這就奇了怪了，你說說你，一個女鬼，怎麽能聽懂小動物說話呢？” “是啊，很奇怪嘛……”我說。 這時候，遠處來了一隊車馬，浩浩蕩蕩，像一條長龍一樣綿延了很遠。老百姓們都跪下避讓。 我懶得動，把玉佩塞給鄭在跑站在路邊看熱鬧。 為首的人是一個長得霸氣的將軍，身後的旗幟上寫著“吳”。將軍身後也騎著馬的是一個體格比較清瘦的年輕人。 雖然穿著一身盔甲，我還是認出來，她是一個女孩。十分有英氣，眼睛和眉毛有點像井裏麵那個神經病。 那個女孩往路邊瞟了一眼，她似乎看見我了，還像是認識我一樣。 我也覺得曾經見過她。 她的目光停了好久，直到消失在街道盡頭。 百姓們都站起來了，我在人群中聽著他們聊天。 那個女孩是個被遺棄的女嬰，多年前一家死光光了，被現在的吳大將軍收養，一直長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