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順路送回(2/4)
紀晏行聽懂了她的言外之音,漠然道:“該怎麽做我自然明白。”
沈妤不再停留:“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著,轉身上馬車。慕容珩衝紀晏行笑著拱手,心翼翼的扶著她上去,又把舒姐兒抱進去。
他自己上了元驍牽來的馬。
直到馬車走了很遠,紀晏行才策馬離去。
誰知剛走了不遠,就被一個黑衣侍從迎麵攔住,客氣的笑道:“紀世子,我家主子想請您去雲鶴樓一敘,不知您可否賞光——啊——”
侍從捂住臉,趔趄了一下,撞到旁邊的大槐樹上。這一撞用了很大的力,驚落了樹上的葉子。
拿下手一瞧,滿滿的鮮血,他能感受到鮮血在臉上流淌。
他又驚又怒,身體打著哆嗦:“紀世子,你……你怎麽……”
紀晏行心情不好,根本不想應付什麽人,偏偏有人上趕著跑來做出氣筒,他自然笑納了。
侍從還想什麽,碰到對方涼涼的目光,嗓子就像卡了殼,隻剩下驚恐。
紀晏行把玩著鑲嵌著珠寶的馬鞭,慵懶勾唇:“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擋路,簡直是自尋死路。”
侍從抖著唇:“人……人不是故意擋您的路,是奉我家主子之命請您一敘——”
“你家主子讓我去我就一定要去?”紀晏行哂笑一聲,“初來京都,我還不想招惹是非,滾!”
侍從舔了舔流到嘴角的鮮血,暗自腹誹:平民百姓都知道子腳下遍地權貴,就算是魏家人和容家人也不敢這樣囂張。這位剛來京都行事就這般肆意,打就打,他這不是招惹是非是什麽?
“紀世子,人是平王殿下派來的!”無可奈何,侍從隻能搬出平王的名號。
紀晏行掂拎鞭子,漫不經心道:“與我何幹?”
侍從瞠目結舌,老,他還第一次見到這般膽大包的人,連皇室親王都不放在眼裏。
他還想勸,紀晏行已經沒有了耐心,揚起馬鞭,策馬離去。
侍從呆愣在原地,回過神來,發現血跡已經被風幹了。摸了摸臉,他痛的“嘶”了一聲,跺了跺腳,疾步到雲鶴樓。
雲鶴樓裏,平王和襄王相對而坐,聽到侍從支支吾吾的稟告,襄王驚詫:“他竟然這般大膽?”
侍從重重點頭:“他二話不就用馬鞭打了人,不得已,人報了平王殿下的名號,他卻不屑一顧。”
襄王揮揮手:“下去上藥罷。”
門被打開,又關上,平王這才麵露不悅:“他竟是這般肆意妄為,連本王的麵子都不給。”
襄王道:“二哥何必和他置氣,聽聞他在大景的時候,就是這般目中無人,就連景王等人都要讓他三分。白了,他是仗著鎮北王的勢罷了。父皇和鎮北王有些交情,鎮北王又手握重兵,尋常人自是不敢得罪他,可是紀晏行也太……“
饒是平王素日心機再深,此刻也不禁怒形於色。
“鎮北王是怎麽教兒子的?”這般光明正大的仗勢欺人,氣死人不償命,就不怕有朝一日被群毆嗎?
這是平王第一次被氣成這樣,偏偏隻能忍耐。
襄王覺得稀奇,輕咳一聲:“二哥,此事不能傳到父皇耳中,否則他會懷疑你結黨營私。“
若非怕被皇帝知道,他才不會忍讓一個臣子。平王手指一下下敲著桌麵:“太子和紀晏行在大景就認識,我怕紀家會轉而支持太子。”
“也許不會。”襄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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