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禁區1

第45章 殺機7(1/2)

    在張樂清的帶領下,蔣冰兒來到了住院部的五樓。這是蔣冰兒第一次到來這裏,麵前是與二樓一模一樣的兩條走廊,很長,一直通向樓的兩端最深處。一扇扇緊閉著的白色房門,交錯分布在走廊兩側,每一扇門背後,都是一個單獨的病房。每間病房裏,都有至少一個正在接受治療的精神病患者。

    麵對幽深的走廊,張樂清心底升起了一種本能的恐懼,這種恐懼來源於她對精神病的認知,在她眼裏,精神病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疾病,與暴力甚至變態的行為緊相連接。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軟怕硬,硬怕不要命,不要命神經病。一旦哪個人患上神經病,他周圍的人,包括原本與他關係親密的人,都會或多或少地對他產生恐懼心理。盡管這個人很可能沒有明顯的暴力傾向。

    張樂清馬上又想到,精神病患者其實也挺可憐的——自從患上精神病的那天起,他們的生命就變得不再有意義,不能再繼續以前的工作和學習,甚至連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忘記了,整天活得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在外人看來,這種生活甚至比死亡還要痛苦。當然,作為患病者本人,很可能感受不到這種痛苦。他們思考事情的方式和邏輯,以及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均已發生了質的改變。他們雖也有喜怒哀懼,但其情感的誘發因素,已非正常人所能理解。張樂清由此想到懸疑作家青子說過的一句名言:假如我能將一個精神病人每天所想的事情、並其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通過文字描繪出來,那定是一部超乎正常人所能想象的恐怖作品。

    就在張樂清浮想聯翩的時候,蔣冰兒的大腦也在想著“精神病”三個字,但她所思考的內容卻跟張樂清想的相差很遠,她反複在想一個問題:於蘭到底是不是真有精神病?倘若有,她為什麽在很多時候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呢?像剛才與自己單獨談話時的表現,根本看不出來一點精神病的樣子;可相反的,她更多時候大呼小叫的表現,還有時有時無的奇怪笑聲,分明就是一個精神病才應該有的模樣!蔣冰兒最終想到一個折中的解釋:會不會,於蘭的精神病是間歇性發作的?從她的表現來看,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蔣冰兒隻顧著思考,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前走著,冷不防被人一把拽住胳膊。“小冰,就是這間了!”

    張樂清說著,伸手去敲那扇緊閉的房門。

    “王斌,在嗎?我是張老師。”

    屋裏沒人回答。張樂清試著推了推,門竟然開了。兩人借著走廊的燈光,一齊向病房內望去——

    一張鐵製的單人床。白色的床單上胡亂堆著一床棉被。床左側是一個深色的床頭櫃,上麵擺放著茶杯、煙灰缸、藥品包裝盒等一些雜物。對麵牆上有一扇不大的窗戶,白色的窗簾嚴實合縫地擋在牆上,可以想見,倘若沒有身後走廊的強光燈照亮,病房裏肯定是伸手不見五指。

    所有擺設與樓下於蘭的病房幾乎一模一樣,簡簡單單,沒有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張樂清伸頭朝屋裏仔細環顧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王斌的身影。

    “奇怪,這麽晚了,王斌能到哪去呢?”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蔣冰兒也伸頭朝房間裏瞅了瞅,正待說話,突然,兩隻手從後麵分別重重地搭在了兩人肩膀上。

    “你們找什麽!”

    兩人身體同時顫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張黑乎乎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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