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成長(1/2)

    “有時候，利用可以加以冠冕堂皇！”

    一句話，突然動搖了北淵的內心。

    “如果有一查爾斯需要你幫忙維護和平，你會去消滅創造戰爭的人嗎？”

    “我……”北淵有些動搖了，頭低了下去，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戰爭與和平就沒有一是分開的，有歧視就會有壓迫，有壓迫就會有反抗，有反抗必然會有爭鬥，而爭鬥到最後就是戰爭！”埃瑞克在北淵耳邊大聲述著，眼裏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似乎透過少年低下的頭就能看透對方的思想，擊潰對方最後的防線。

    “法律，隻會保護它所認可的人並且可以控製的人，而我們，必然會是異類！”

    “你認為查爾斯仁慈，他不過是用一種溫柔的洗腦方式在利用你罷了，讓你覺得受恩與他，所以偶爾的幫助在道德方麵是被允許的，但是你卻不知道你卻認知的一點幫助會給查爾斯帶來多大的影響力量！”到最後，埃瑞克的麵色已經陰沉下來，情緒甚至有些激動，與此同時原本因為北淵掙紮而搖晃的球體也停止了下來，少年僵硬著，像是逐漸冰冷的屍體。

    看到北淵沒有話，埃瑞克歎了口氣，對一旁的魔形女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對著少年道：“給你十秒，最後十秒！”

    完便開始倒數，一時間突然安靜，安靜到都可以聽到埃瑞克手上瑞士表的響動。

    但是北淵卻一點也沒有聽到，此時他的心裏不斷回顧著一個月以來查爾斯的幫助和自己回報的一點點幫助。

    利用時間寶石的力量修複了查爾斯的殘疾！

    利用心靈和靈魂寶石的力量抹除了琴的黑暗人格！

    利用……

    原來自己真的被利用了嗎？

    過去的記憶浮現在北淵麵前，一次次敲打著原本還在搖擺的內心，知道發現現實和身體之外的劇痛傳來。

    “十！”埃瑞克閉上眼睛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握緊了拳頭，身後刺蝟般圓球的尖刺瞬間將北淵貫穿。

    沒有聲響，甚至沒有疼痛的慘叫聲，埃瑞克不禁疑惑的轉身看去，卻正對上了北淵抬頭望來的眼睛，目光冷漠。

    埃瑞克下意識的想要控製周圍的金屬給北淵最後一擊，卻發現自己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少年道：“埃瑞克，你是對的！”

    隨後一陣光芒瞬間爆炸開來，籠罩著眾人身處的燈塔，光芒中，束縛少年的球體化作泡沫消散開來，露出了被光芒包裹著，修複著身體上血洞密集甚至看出骨頭的北淵，以及那雙散發著不同色彩的右手！

    北淵停滯在半空，食指衝著埃瑞克一鉤，對方的身體邊漂浮過去，在老者恐懼的眼神中，北淵將右手放在了對方頭頂道：“埃瑞克，你是對的，你向我證明了查爾斯是錯誤的，那麽現在你需要向我證明，你沒有錯！”

    罷，北淵閉上了眼睛，身上的光芒一下子又濃鬱的幾分，與此同時從埃瑞克身體中湧出許多橙黃相間的光球，慢慢的鑽進了北淵的右手。

    這個過程寂靜無聲，但是籠罩燈塔的光芒泛起波紋般的顏色漸變，表示出北淵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

    最終在一聲巨響中，燈塔轟然破碎，散成無數細的碎片漂浮在空中卻沒有掉落，北淵屈指一彈，埃瑞克便倒射出去，撞在了瑞雯的身上。

    北淵再次睜開眼睛，目光深邃，猶如黑夜中的海洋，看不出絲毫情緒，經曆了埃瑞克的記憶，此時的北淵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真的少年。

    看了一眼周圍，右手半握，一個綠色的光輪出現，緩慢的向著逆時針方向轉動，漂浮在空中的碎片又匯聚成了一座燈塔。

    如果不是有一旁驚慌的埃瑞克和瑞雯，似乎剛才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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