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裏來的竹子

“嘭”的一聲，從教室前排中間的位置位置，傳了過來。 棘子成並不為之所動，但，荊晶抬起頭，隻見秦明軒頂著一頭的白色紗布，把他手中的書包已經砸在了自己的書桌上。 隨後，朝著後排的方向，雙手對著“荊棘”一桌的那兩個男女豎起了中指，翻了一下白眼，轉身坐下了。 荊晶喵了一眼身旁的棘子成。 他還是那一副對“霸權主義”蠻不在乎的表情。 “今天要聽寫！”棘子成慢慢地翻開一本小學生奧林匹克競賽的練習冊，旁若無事地算起他的數學題來。 “什麽？我還沒複習呢！晚上光顧著在走廊擦地來著……”荊晶馬上找到語文課本。 她暗自安慰著：幸好，不是聽寫“曆史”！否則，自己必得“死”的很慘。 “擦地？”棘子成知道這兩周都沒有輪到他們組值日啊，而且昨天是周日。 “那個……為人民服務來著！”一周過去了，荊晶也沒找到捉弄自己的女同學，她隻知道肯定不止一個。 荊晶翻著課本，忽然看到了一句話：……像流星般在最光亮的時候消失在天際…… 消失？ 她滿腦子都是秦明軒剛剛對棘子成說過的那句狠話：我能讓你從這個學校裏消失！ 荊晶的右手又有點發抖了，從文具盒拿出一隻鋼筆在草稿紙上寫著。 那是，早晨她特意去學校門口的學友書店，新買的一瓶純藍色墨水，換掉了之前她一隻用的黑色墨水。因為，她這兩天發現，純藍色是棘子成最常用的墨水顏色。 寫下了幾個字之後，就將稿紙推到了棘子成的那邊書桌。 他掃了一眼，用鉛筆在問題下麵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還給了荊晶。 上麵是這樣的兩行對話： ——“你真的不怕嗎？” ——“？” 荊晶在棘子成寫的問號下麵，又補充了兩個字，加上了一串省略號：“消失……” 她再次遞過去的時候，又在“不怕”這兩個字上畫了一個重點的圈圈，用筆尖在紙上用力點了兩下。 鮮豔的純藍色鋼筆水順勢還甩出了三個小墨滴，陰在了稿紙的上麵，像是點綴的幾瓣花色。 荊晶示意著他，請即時作答。 棘子成看到一眼了荊晶手勢下畫出的“重點”，將那張稿紙團成了一團兒，順手扔進荊晶身後的垃圾桶裏。然後，他側過頭，貼近荊晶的耳朵，直接小聲地回答：“他們幾個呀，就知道滿學校的虛張聲勢。” 荊晶耳邊的劉海兒被他的呼吸微微吹動：“真不怕？” “他若有本事讓我從這裏消失，我就有能力讓他傾家蕩產。” 沒本事的人，口氣大，那是虛張聲勢； 有能力的人，口氣大，那是胸有成竹…… 她大哥哥在她們這個年紀也是最愛誇口說大話了，她在擔心，棘子成家裏“種”的“竹子”，難道真比秦明軒家的“高”？ “先吃蘿卜淡操心！趕快複你的習吧！”棘子成的大手呼嚕了兩下荊晶的小腦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