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打一架

當然，包括站在他麵前的同桌荊晶。 “我沒動手打他！”荊晶一臉冤枉地望著棘子成，想繼續和地上那家夥繼續理論。 棘子成繼續扯著她的手臂：“用腳，也不行！” 然後，他不管其他人詫異的眼光，緊緊地拉起荊晶的手，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了。 午後校園樹林中斑駁的陽光下，兩個人的身影，美不勝收！ ——“她怎麽能這麽粗魯？” ——“何止是粗魯！簡直就是野蠻！” ——“牲口！” 兩個男生說了兩句，扶起了地上腿疼的同學。遠遠地跟在荊晶、棘子成的後麵。 秦明軒的女同桌見到他們三個人走進了教室：“上官韓旭，你怎麽了？” “被狗咬了！”上官韓旭惡狠狠地瞪了荊晶一眼。 荊晶扶著桌邊，驟然站了起來，卻被棘子成拉著衣袖，重新落了座。 自從離開了荊村之後，荊晶的脾氣好像是突然變得極易衝動、發怒，笑容越來越少，眼淚越來越多。 隻有，在同桌棘子成會出現的場合裏，她才會顯得異常地平靜、快樂，就像自己在荊村生活的十年那樣，無憂無慮的。 …… 生活老師隻是因為聽老師們、同學們的口口相傳，從一個不知名的鄉村小學轉校過來了一個很難管教的小丫頭片子，在入學第一天就動手毆打同學和老師。由於，家裏交過了巨額的保證金，小丫頭認錯態度還算良好，檔案上才沒有“記大過”，暫時留校察看、以儆效尤。她上周就將距離自己宿舍最近的儲物間，簡單整理了一下，作為分配給三年十班的這位特殊女學生荊晶的單間宿舍。便於監管，更便於向院方、師生以及其他同學的家長們交代。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荊晶也知道，自己出了那樣的事件，她在學校裏就算是已經出名的“壞學生”了。 由於是儲物間本就是從一個大房間裏隔斷出來的，自然也沒有窗戶，裏麵空間很小，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把椅子。 “謝謝，劉老師！” 生活老師，叫劉麗，年輕、漂亮，瘦高瘦高的，長發飄飄著。 “有什麽事情，直接到隔壁找我。”劉老師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她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從書包裏拿了出來，一件一件地輕輕擺放在標配的白色臉盆裏。 然後，脫掉身上的校服，準備去地下一層的浴室洗澡。 荊晶出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這間小黑屋，也總比住在二大伯家複式樓梯下麵的小儲藏室，更要大了。 抱著臉盆下了樓，總是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著她。 她在二大伯家裏一個星期沒有洗澡了，因為自己身上挨打的淤青在水流的衝洗下，會很疼；在家裏，為了盡快恢複，隻能趁著二大媽出去買菜的時候，用冰塊來冷敷。冷熱交替的神經作用，讓她形成了偶爾會反射發抖的臨時習慣。 “啊——”隨著一聲女生的尖叫，從浴室門口的無人拐角裏，跳到荊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