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賭債

“學校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咱不說啊！” “不是！我再跟你說一件事啊，她來個例假，都給我弄得滿床髒兮兮的！” 昨夜，荊晶初潮了，可自己對此還不知道呢。 “這事兒，犯的著，說出來嘛？”二伯父都不好意思了，當著自己侄女的麵子，聊這個話題，他便打著圓場：“換一套新的被褥，不就好了！” “新的？一套床單被褥，一百多塊呢！荊老二！你是不是還以為，咱們家還是那個百萬富翁呢嗎？” “即使現在不是百萬了！不也沒讓你過回和原來的苦日子去啊！？”二伯父品了一口茶。 “你那個慫蛋親弟弟，自己欠了一屁股賭債，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你這當二哥哥的，可倒是夠大方的啊！說替他還，就替他還了！有倆錢，不夠嘚瑟顯擺的！”二伯母摔打著自己手邊上可以觸摸到的一切物品，“你看看你大哥，什麽時候會攬這些破事兒？！” “都是自家兄弟！能幫襯就幫襯一把！” “可是，那幫子高利貸，讓你簽名，你就簽名啊？荊老二，你說你自己是不是傻啊？” “二大媽，您剛才說的是什麽賭債？” 荊晶聽到他們倆說的好像是自己的父親。她沒有換鞋，就徑直衝進客廳了，也不害怕煙味了。但，她還是劇烈的一陣咳嗽。 二伯父剛剛也是忘記荊晶對煙味很敏感的這一毛病。這聽她一咳嗽，才想了起來，便立馬就把自己手中的煙頭，給掐滅了。 他又對自己媳婦兒和顏悅色地說道：“別說了！別說了！聽他們老師說，孩子中午飯都沒吃飯，下午在教導處餓昏了！現在，她肯定是餓壞了！你快去做飯吧！” “吃什麽飯，吃飯！上梁不正、下梁歪。做錯了事情，她，還有臉要飯吃呐？” 說著，二伯母衝到荊晶的麵前，才見到她連鞋子都沒換就進了客廳。蹭地一下，火冒三丈起來：“荊晶，你趕快給我把鞋換了！” 荊晶乖乖地趕緊脫下自己的鞋子，光著腳將其規規矩矩地擺在了鞋架上。 二伯母立即把正在門口鞋櫃旁邊準備換上拖鞋的荊晶，一直拖拉到裏屋的大衣櫃門口。 “二大媽，您這要做什麽啊？”荊晶嚷著，“快放手！您弄疼我了！” “說，你錯了！” “二大媽……我到底哪兒錯了？是那個秦明軒，罵我在先，我才推了他一下。誰知道，他身子骨那麽脆！” 荊晶光著腳，哭得撕聲裂肺。 卻一把被二大媽不管不顧地推進櫃子裏：“給我滾到大衣櫃裏，反省去！荊晶，我告訴你啊。在你姐姐、弟弟都沒回來之前，你就給我好好呆在裏麵！別出來，礙我的眼！” 隨即，那個老女人將櫃子從外麵鎖上了。 “放我出去！” 荊晶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大衣櫃裏，不停地向外拍打著那兩扇已經上了鎖的櫃門，“二大伯、二大媽，我沒錯！真的沒錯！快點，快放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