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活該

“關個門！都不會！”班主任繼續大吼著，“蠢豬！” 荊晶哈著腰、低著頭：“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麽不說，早上出手傷人，也不是你故意的呀？” “是他自己欠揍！” 的確是秦明軒欠揍！因為荊晶從小一直以來都沒有受到過那麽大的侮辱，也從未聽過有人會那樣汙蔑自己的村子。 班主任喘著粗氣，轉過身來，指著荊晶的鼻子，繼續嚴厲地訓斥道：“少廢話！荊晶同學，我問你啊，你們這些村裏出來的孩子，是不是都這麽沒教養啊？” 荊晶也開始發起倔脾氣來了：“是他沒教養！是他先胡說八道的！” 盡管，班主任當時也是聽到秦明軒說過了什麽，然而，他有意護短著：“國家法律，隻規定了，對那些惡意發布、肆意傳播‘四反’不良言論的人，應予以嚴懲！不管人家明軒同學到底說你什麽了，也不至於讓你拳腳相加吧？！” “反正！我沒錯！”荊晶認定死理兒，始終不肯鬆口和服軟。 雖然從小，她就習慣了聽話，可常常也會倔強無比地堅持著自己十分篤定的那些“真理”。 爺爺說過，很多事情並非是因為絕對的對錯而沒有去完成，隻是由於人們以各種各樣的借口不敢再堅持下去而已。 班主任一聽荊晶說話，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混賬東西！打人犯法，你懂不懂？我就不信，你爹媽真的就沒教過你嗎？” “他們還教過我，要做正直的人，不能亂說話！” “放P！”班主任又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嚇了荊晶一哆嗦，“你說誰‘亂說話’呢？你敢再說一遍？” “早上在教室裏，是那個秦同學先說錯的話。他說，我們荊村是整個遙河城內外最窮的一個村子。他還說，我們那裏的孩子，一出生，就都沒衣服穿、沒飯吃，每天都是光著屁股上山挖野菜吃，進了城也隻是跟著爹媽出來撿垃圾。” 班主任突然譏笑著：“哈？！就因為這個，你就敢動手打人！？我怎麽覺得，秦明軒同學說的，的確是事實呢？！而且，還得加上一條，你們村裏的孩子，都很粗魯，很沒教養，隻會使用暴力，毆打同學。” “是他活該！”荊晶仍舊毫不妥協，“活該挨揍！”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嘴這麽硬啊！讓我看看，你這幅牙口，用什麽材料做的！”班主任掐住荊晶的右臉和嘴角，“疼不疼？疼不疼？” 荊晶被他撕扯著，咬著牙：“不！不疼！哎呀……” “不疼？不疼，是吧？看來，不給你點教訓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上的是什麽哪家私立貴族學校了吧？”班主任向屋子的四周尋摸著什麽東西，他在找著自己手頭邊上可能會是最好用的“教具”。 眼看著，班主任已經從牆壁上的一塊黑板邊沿上，抄起了一把長長木頭尺子。 然後，惡狠狠地轉過了身，朝著荊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