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婚

甘於寂寞的婚姻(艾倫篇完)(1/3)

    回想你當初笑的模樣

    已習慣房間亂了一個人打掃——《天荒地老》

    ……

    她看著屏幕裏的他,他望著遠處那滿目的奢靡如畫。

    而那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對她說:“要不要,和我結婚,我是說,我們可以試一試。”

    他本靦腆,應該是在母親的勸慰下鼓起了勇氣,而她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她說,好,再過三天,直到第六天,我嫁你。

    先不辦喜酒,隻是領證。

    不知是為了賭一口氣,還是因為自己早已等得疲乏,當看到那個男人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在她的窗口為自己的花盆澆水的時候,她已經累得隻想依靠在這樣一個做著這個動作的男人身旁。

    可,私心裏,她還在想,她給他五天機會,也許,當他真的來,五天內,她真的可以為了他被所有人指責,怒罵,隻要他來,在她給他的機會裏。

    可他沒來,一直沒來。

    當遠處的教堂的時鍾劃過第五天最後淩晨十二點,叮咚,叫鳴的時候,她褐色柔軟的長發隨風飄蕩,在窗口,清冷的空氣,月光灑落的街道,空無一人。饒是她高挑纖細的身形,能望得到的最遠處,也沒有他的身影,一絲一毫都沒有。

    而那刻,他正在整理行李,等著翌日坐飛機去葡萄牙見她。

    這一夜,他睡了個好夢,他夢見,葡萄牙裏斯本,他在廣場上迎來她的擁抱。

    早晨去領了證,家裏空無一人。

    艾倫在門口坐著,一個輕便的行李,一件簡約的亞麻色西裝,十指相扣,抵著下顎,等著她。可一個人都沒有,他愈是等,愈是莫名的心驚肉跳。

    最後,迎著烈日,額上密密的滲出虛汗,他看見一對男女牽著手向自己走來,是她,而牽著她的手的人不是自己。

    她用著最客氣的話寒暄,然後說:“艾倫,這位是我丈夫。”

    丈夫,隻是差了幾天,你的丈夫就成了別人?

    他聽得迷迷糊糊,又清晰莫名,彷徨圍繞著四周出奇的寂靜,那是一種荒涼,她入了墳墓,而他想入的墳墓裏,封了口,長出了濃密茂盛枯寂的雜草,自己的身體漸漸腐爛,被禿鷹侵蝕著傷口,吞噬著血肉。

    “這個玩笑,真是,真是讓我畢生難忘。”聲音沙啞,呼吸微微一窒,他如一頭躍躍欲試,欣喜若狂的猛獸,一下子就被鞭撻成了困獸,隻有自己聽得見,自己的低鳴哭喊。

    尷尬的對視,牽強的苦笑。

    漸漸的,所有人都離了場。

    她輕聲的道:“是真的,不是玩笑。”

    他失笑,低低啞啞的,手顫顫的摸著她手腕,指尖,然後渾身一震,指腹赫然碰到了一個冰冷的物件,那是戒指,那時,他莫名頓時生了恨意,早知有今天,他無論如何都該早先將戒指套進她的手中,宣告別人無碰,可他沒有,甚至來不及,那枚昨天離了秀場匆匆去Tiffany專櫃定製的戒指,如今正冰冷冷的躺在自己的西裝口袋裏。

    “我是愛你的,你明白,我愛你。”

    一直以為,這三個字過於甜膩,對男人而言,是如此的膩味,可如今他甚至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卻充滿了悲戚。

    葡萄牙的天氣溫婉濕潤,風吹過臉頰邊,有抹清涼舒適,可他卻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咳嗽了一聲,喉嚨疼得似火,這才想來,他光想著今天來見她的興奮,忘了路上該喝水,該多吃點東西,該……準備好,怎麽樣麵對如今的狀況。

    “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她溫柔的輕輕撫過他的額頭,給他擦了擦汗,然後垂下眼眸,眼窩處有些許青色,嗓音低沉也是沙啞,卻字字如刀劍,刺得他遍體鱗傷,偏又無話可說。“艾倫,你愛我,我相信,可你沒有愛到願意為我忍受寂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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