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明月枕邊傷

正文 第24章 永生之愛(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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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健雄淒然一笑,“她一定是不想見到我。”

    “也不是,隻是每次都不太湊巧罷了。”

    “嗯。”桑健雄沉默了片刻後說,“檸檸,我還能活多久?”

    “爸爸,您好好修養,您會長命百歲的!”

    “別騙我了。”桑健雄笑笑,“我知道我活不長的。其實病人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清楚。我們家世代人的肝髒都不好,你爺爺當年也是因為肝病去世的,所以你也不必費盡心思瞞我。你和文昊不同,你比他大很多,又懂事,很多事情,我隻能依靠你,所以你要好好聽我的話。”

    “爸爸,您吩咐我的我都會去做。”桑檸無力地答道。自打父母離婚之後,每逢桑健雄這麽溫和地說話,她便會感到一陣心酸,此刻猶是如此。

    “幫我照看好宏建。”他快速地說,然後用那種依賴的、充滿信任的目光注視著桑檸,“我住院這段日子,對公司的情況一無所知。盡管鍾倫很能幹,但畢竟是人心隔著肚皮。宏建是我一手創立起來,發展到今天的。我知道你對經商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咳嗽了兩聲,接著說:“就當是幫爸爸一個忙,讓它繼續興旺下去。”

    “爸爸,你知道我不是這方麵的材料。”桑檸為難地說。

    桑健雄搖搖頭,“現在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是我的女兒,我了解你。你隻要願意去做,就一定可以做好的。”

    “那好吧,爸爸。”桑檸不忍心再拒絕他。

    案子大張旗鼓地進行著。為了應對漫天的流言和風投基金的詰問,氣頭上的許靜如選擇棄車保帥也符合情理。關於長河集團內部有人泄密的消息經小道消息發布,很快便傳得沸沸揚揚。本是經濟案件,再加上長河集團的影響力,取保候審本是沒有問題的,但自從銀濤被刑事拘留那一天起,他便已經斷了這個念想。

    許靜如雖然沒有看過《三國演義》,但對三國裏曹操斬殺廚子以穩定軍心那一招,卻運用得頗為純熟,不同之處僅在於銀濤自身並非清白罷了。

    第二天一早,亦軒便到拘留所給銀濤送東西,順便也看看他。兩天不見,他黑瘦了許多。銀濤平日裏是極為整潔的,如今盡管沒有十分落魄,但依然讓人心裏難受。見麵之後,亦軒詢問了一下吃住方麵的問題。銀濤肯定是吃不好住不習慣的,但亦軒還是想知道有沒有糟糕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銀濤笑道:“放心吧。你知道我以前人脈還比較廣,這個警察恰好和我一起吃過飯,對我還算照顧。”

    亦軒微微一笑,知道他不是在吹牛,上中學的時候,他就是嶄露頭角的社交天才了。

    亦軒問:“孩子現在在哪裏?”

    “在家裏。”

    銀濤說的家裏實際上指的是他母親那裏,但是這事並不方便和亦軒提起,因此沒有多說,亦軒便又問道:“敏希她沒事吧?”

    銀濤道:“她本來關係就不太大,出了事情她父親又動用人脈想辦法,很容易就平息了。現在,她已經提出了離婚,隻是我還沒有簽字。”見亦軒沉默不語,他又道:“沒有關係。我們本來就沒有愛情,一場婚姻又把小時候的情分也磨幹淨了。我們兩個心裏都有數,誰也不欠誰更多。”

    “你怎麽這麽糊塗?”

    銀濤笑道:“亦軒,雖然你我是從小長大的兄弟,但你我天生就不是一類人。你沒有吃過苦,沒有遭過白眼,很多東西對你而言似乎生下來便是理所當然的,你自然不在乎。我許銀濤走到今天,也算是走了黴運,但是也沒有那麽糟糕,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亦軒推測他應當是把希望寄托在他平時結交的那幫朋友上,心裏也不見得有底,便說:“我下午來保你出去。”

    銀濤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其實不想出去。回到家裏,到處亂糟糟的,聽到孩子哭,便有一種妻離子散的感覺,還不如這裏安穩,什麽也不用想,所有人吃的一樣,住的一樣,連穿的也是一樣的。”

    這是蘭蕙死後銀濤第一次隱約提到她。亦軒一直對他這方麵的事情很少過問,這也是他的脾氣,總相信成年人對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張和責任。聽他提起,便順道問他:“還在想蘭蕙的事情嗎?”

    銀濤低著頭說:“沒想到她竟然有妊高症,更沒想到,生孩子沒有出事,結果自己卻……我定是讓她傷透了心。”

    亦軒道:“她那麽做也是因為愛你,你那時不應該那麽絕情的。”

    銀濤道:“我也是昏了頭,正巧那段時間事情煩,心情差,便全部發泄到她身上了。”

    亦軒問道:“可是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我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銀濤笑:“董事長有段時間態度不太對勁,我懷疑有問題,一問蘭蕙她便招了,她那人生性很單純--這也是原來喜歡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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