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颶風先生(1/3)

    胖子和張曉凡回去了。

    尋晏買了麵包，在街上搖搖晃晃，如暴風呼嘯，樹上的一枝，青黃的葉片瑟瑟發抖。

    暴雨傾盆，唰唰的聲音。

    “我去，”尋晏怒罵，“好雨知時節！”

    街道上三三兩兩的人，玩命地跑。尋晏在超市簷下的角落裏隨意坐下，地麵冰冰涼涼。

    視線透過雨幕，朦朦朧朧窺見一點點空，憂鬱色的。

    “神秘殺人犯現身金環劇場，市長親眼目睹全過程。”

    “據目擊者明，昨晚1：4分，金環劇場的最後一場演出正在結尾，演員林菲被神秘生物殺害，凶手和林菲帶著同一款麵具，這是一種警告，還是別有用意？下麵，讓我們來聽聽市長的想法。”

    “關於我市突然出現的連環殺手，我們的追捕工作一直在進行，我相信，在我市諸多優秀警員的不懈努力下，凶手很快就會落網。”

    “市長先生，關於網上流傳的凶手是非人類的靈異生物，你有什麽看法？”

    “謠言，這些都是媒體為了商業目的編造的謠言，我們要相信科學，無神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證實，相關媒體應該堅持實事求是，而不是製造恐怖言論，我們已經決定對那些無中生有的媒體進行依法查辦！”

    “在昨晚的監控中，我們都看見了憑空出現的麵具生物，這該如何解釋呢？”

    “毫無疑問，凶手利用某種科技製造的假象，並且極有可能是立體投影技術，很顯然，凶手企圖利用科技把自己的罪行轉嫁給一個網絡輿論產生的迷信形象。”

    “如果按您所，那麽從麵具生物手中的弓射出的那根刺穿受害者心髒的箭矢該如何解釋呢？畢竟警方已經確定那的確就是凶器而非立體投影。”

    “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尋晏皺了皺眉，腦中某個閃影兀自現身，有些煩躁。

    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髒物，他瞟了一眼雜音的源頭——雨幕奪走了太陽的光輝，超市裏暗自低沉，懸掛在牆上的電視機映射出綽綽的光與影，收銀員的臉上滑過電視機裏的綽綽光影交相輝映。

    “不契合。”他喃喃著。麵包的包裝撕拉一聲拆開，他走進朦朧的雨裏，右晃一下，左晃一下，慢悠悠地邁著步子。

    暴雨中車來人往，像水中搖曳不定的浮萍，他像一條魚。

    穿梭著，穿梭著，就到了家門口。

    房子是租的，一室一廳。一樓書店，倉庫在二樓。

    書店老板沐闌和他的女兒沐書瑤住在三樓。

    他住四樓。

    書店大門緊閉，往上是青木的寫著“暗香書屋”的門牌，門牌往上對著二樓的窗口，沐書瑤趴在窗台上，露出半個身子。

    一頭黑色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後，毛衣白得像雪。她一手托著下巴，靈動的大眼睛望著遠處的樓海。

    尋晏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街對麵的咖啡店裏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遠些的樓鱗次櫛比的樓房，沒什麽好看的。

    “確實沒什麽好看的。”沐書瑤搖了搖頭，緩緩地把目光轉到他身上。

    尋宴一愣，他不記得自己剛剛過話，難不成她會讀心術？

    他愣神間，她已經在上麵搗鼓些什麽東西了，片刻後，就見她手上多了一串鑰匙。

    她朝著他揚了揚手裏的鑰匙，然後對上述鑰匙施加了一個約五牛的力，使其以無比精準的角度朝著他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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