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得我傾國傾城

正文 第28章 晨鍾暮鼓·守望 (4)(2/4)

    這戲讓人看得苦悶,但有一點淚,也是留給寶釧的。

    他去敲門,說我是平貴,從被寶釧的繡球打中開始說起,一直數到十八年的分離,也仍然是不能讓人放心,直到拿出了寶釧寄出的血書,才確定,這外麵的陌生人,就是他苦等了十八年的夫。

    王寶釧的淚,搖搖晃晃落下來,十八年老了王寶釧。

    薛平貴跪在外麵,他欠她的太多了。也許就是為了給她過去的悲苦一個徹底的結束,所以他才用了這樣嬉鬧的重逢,此時端端正正跪在這,對著她,也是心緒難平。

    紅顏已老,曾經的美豔不在,還是她最了解他,竟然連怨也說不出口,隻是喜歡,欣然這麽久的等待總算不是隻有淒涼,她也不問他的經曆,隻是跪下來討封,他能千裏回來就表示有情有意,熬到這一步,她太需要一個頭銜,也不是榮耀鄉裏,是討給自己的十八年。

    團圓的戲,被我看得落淚,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她苦苦地等,他匆匆地回,源於愛情,卻又從愛情裏剝離了出來,轉化成人生的信義,當不得假,哪怕一路奔去是生命的歸期。

    王寶釧出了寒窯上金殿,身著彩繡鳳衣,頭戴富貴金鈿,十八年困苦的日子不減大家閨秀的風範,看著代戰洋洋灑灑地走過來,她微微一笑,縹緲的對立,頓時就散了。

    孤王金殿用目看,

    二梓童打扮似天仙,

    寶釧封在昭陽院,

    代戰公主掌兵權,

    賜你二人龍鳳劍,

    三人同掌錦長安。

    這華麗的大戲,唱來唱去,男人是不變的主角,女子隻是他身邊纏繞的絲線,王寶釧等的隻是一個結局,沒有讓她失望,他平安回來,她當了皇後,人世仿佛再也沒了遺憾,精神氣一收,僅僅十八天,皇後的稱呼還沒有習慣,她就永遠地離開了。

    在那十八天裏,她揚眉吐氣,重放光彩,隻因為身後有了不再空落,可是深夜裏靜下來,卻又恍惚如夢,丈夫已經不再是當年熟悉的樣子,這家也好像是別人的府堂,走了十八年的人可以再回來,十八年前的恩愛卻再也無法還原了。

    任薰的畫,就有著這樣堅苦之後,安寧的厚實,好像隻是一個寫生的凝望,卻力透紙背,風聲自窗外傳來,她心裏一個凜然閃過,隨又同燭苗平穩,整個光陰都變得緩慢而寂靜,我駐紮在裏麵,心事無憂。

    任薰年輕時賣畫為生,畫法博采眾長,人物畫取法陳洪綬及其兄任熊,以行雲流水之姿,出乎尋常的奇巧相貌,遒勁圓潤地把性格神態都展現了出來,是清末上海畫派的重要人物。

    還有一名劇《汾河灣》,也是發生在唐朝,也是相似的情節,甚至裏麵的遠行的男子也姓薛,叫薛仁貴,隻是發生的地方到了山西。

    曆史上,薛仁貴確有其人,他是唐太宗時的猛將,善騎射,慣用方天畫戟,征東時,他身穿白袍,所向披靡,後來軍中有歌,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其中的將軍指的就是薛仁貴,嫁與他的女子叫柳迎春。

    他們還有一個兒子薛丁山,總算柳迎春的孤苦有人陪著,有人看得見,結局有些驚險,卻是有驚無險,一家團聚,比《武家坡》更悠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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