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得我傾國傾城

正文 第26章 晨鍾暮鼓·守望 (2)(2/4)

    寶玉看她時的眼睛,流露著心裏藏不住的深情,他原是個混世魔王,吃丫頭們嘴上的胭脂,和戲子換漢巾,看見寶姐姐的胳膊也要生豔想,隻有在黛玉麵前就現了原型,他對她的愛惜是不帶一點瑕疵的,妹妹讀了什麽書,昨吃了什麽,晚上睡得可好,他要陪著她人世安穩的時光。

    也許和黛玉,我們也能做知己,她的點點滴滴我悉數放在心裏,因為對心思,因為她心無旁鷲的愛,此生隻為一個人,她就是為寶玉專程而來,其他的人都不在她的生命裏。

    讀這一切,是華麗的悲傷,如果看懂她悲劇的一生再為她選擇,我也仍然願意讓她一定要來紅塵,和寶玉真實地愛一場,被實現了的愛情雖然沒有完美的結局,可終歸有那麽一點不悲的地方,他們愛得真,愛得深,愛得生死不離。

    我們都有自己前世刻在石頭上的故事,我更願意叫《紅樓夢》為《石頭記》,更真實些,更牢穩些,也更可以多懷想和期盼些。

    《石頭記》的魅力就在這大旨談情裏一點一點暈染滲透開來,自問世起,就引得多少人茶飯不思,也被引進許許多多的藝術創作中,費丹旭二十五歲時便應邀畫了深具民間風格的《紅樓夢人物圖冊》,四十五歲時受蘭汀先生之請,繪《紅樓夢十二金釵圖冊》,畫中人物俱不標示姓名,她們的身份性格,氣質情感,宛然對著你,白羅輕衫冷畫屏。

    畫上纖弱不勝風的女子就是黛玉,這是整部書裏最淒美的畫麵,子苕用細致工整的費氏風格,淡彩暈染,墨筆勾皴,輕靈柔潤,黛玉的清愁就這樣伴著飄零的桃花紅,站在園子深處,把自己留在繁花易凋的樹下,一曲悲歌,道出繽紛離合。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不遠處的山坡上,寶玉也早已癡倒,淚水肆虐,他心裏疼得不知怎樣,眼前的一切讓他太震撼,隻以為林妹妹是他護得周全的心愛之人,沒料她心裏竟壓了這麽多的委屈,連這落花都可知她心腸,這份愛,他要如何表達,化灰化煙是太容易說的話,為她怎樣都願意,隻不想兩人都這般的心傷。

    他在路上攔住黛玉,我隻說一句話,從此以後撂開手。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

    我看得驚心動魄,眼淚早已泛濫得無處可收。這話讓人太心酸,這麽多難忘共度,不是為這一個分離而來,也怨不得當初。

    黛玉卻明白他的心,之前的誤會說開來,他們從此深愛。

    第一個把《石頭記》搬上銀幕的是京劇大師梅蘭芳,演的也正是這出《黛玉葬花》,隻可惜,放映的時間很短,就是梅蘭芳本人也沒有看到,生前曾一直引為遺憾,而且當時的技術有限,這是一部默片,沒有梅蘭芳的聲音。

    他扮的黛玉,在戲台上,一身古典裝扮,極盡詩意,這就是多愁善感,清冷孤傲的憐花惜花人,幾句西皮倒板,伴著身段動作,黛玉的癡心憂傷,孤苦無依,就真實地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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