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1/3)
煙花璀璨,安念玩得不亦樂乎,直至午夜,才在慕容軒的喋喋不休中戀戀不舍地回到寢殿。
當時安念雙手叉腰,一臉抗拒,“王爺,你怎麽能磨唧得像個女人一樣!”
不如咱們一起玩到通宵吧!
慕容軒當時隻淡淡地吐出了個“不”字,就像是拎雞崽子一樣將安念給拎回了寢殿。
毫不理會她一路的哀嚎,將人往梨花椅上一放,幹脆利落地洗漱上了軟榻。
那貨舒舒服服地睡覺去了。
安念的心卻開始慌亂起來。
因為今夜的江婉月。
安念是個很能逃避問題的人,她恨江婉月,一度恨到骨子裏,也許是前世的記憶太為殘酷,當麵對那些記憶尤深的人時,她總會盡力去逃避那些事情。
比如碰見江婉月之時,慕容軒就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過多地去想那些往事。
若隻有她孤身一人,她能將前世的瓜葛來來回回思索個好幾遍,或許還能連夜做個對策攻略。
得虧王爺周身的氣場實為強大,雖然並不言語,也像是一條鮮亮的楚河漢界,橫亙在安念的前世今生之間,提醒著她已不是前世的那個她。
前世之事,不會重蹈覆轍。
像是在這種氣場裏得到了某種安全感,安念總是有種超乎預料的安心,那些沉重的前塵之事也減輕了不少。
隻是夜深人靜之時,那些被她拋棄的牛鬼蛇神似乎又近了她的身。
尤其是慕容軒合眼睡去,周身都柔和下去的時候。
他的氣場仿佛就罩不住江婉月了。
於是,江婉月那張媚色妖豔的臉便成了一張大屏幕,在她的腦中無限地循環,背景便是那一幕幕鮮血淋漓的畫麵,母親跪在那裏,隻換來江婉月一臉的鄙夷。
一臉鄙夷的媚色,手上慢悠悠地剝著皇宮裏新進的一批荔枝。
安念輾轉反側,最後幹巴巴地盯著頭頂的花板。
花板卻在安念的回想中,逐漸變成了一部記錄她前世的大型狗血電視劇。
安念越想越氣,甚至在心裏暗暗打了好幾種折磨饒腹稿,結果都被赤裸的現實砸了個稀巴爛。
這輩子,畢竟是這輩子。
上輩子的事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輩子的江婉月還隻是一個宮女,沒有成為媚嬪幫助安薔暗度陳倉,沒有對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百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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