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書中的黑洞(3/5)
“你不知道當年的事就才那麽說。”
“無論怎麽樣，他當年還是救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你知道爺爺的夢想嗎？“
“查不出。”
“連你都查不出了，真沒辦法。今晚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起床去祭拜我爺爺。”
暮塵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眼睡覺，雖然現在還很早，但暮塵還是提前睡覺了。
“暮塵……”
促然一睜眼，暮塵從床上起來四周看看，他好象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呼喚著自己。
“暮塵……”
又聽到了，暮塵穿上鞋子在房間四處尋找，他隱隱得聽到那聲音，但卻不知從哪傳來。
那聲音再次響起“暮塵……”
這次暮塵總算是聽清了，聲音從外麵來的，暮塵走到窗戶邊向下看，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是賀雲佳。
下樓開門，暮塵將賀雲佳接上來。
坐在房間內，暮塵和賀雲佳互相對視，久久的，誰也沒有先開口。
隨後，暮塵扭扭肩膀，露出滿臉疲憊之色，這時，賀雲佳才開口：“為啥現在才回來？”
“因為一直都在向陽大學讀書啊。”
“想我嗎？”
“偶爾會想起。”暮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有得，隻是輕輕的笑容。
賀雲佳眼睛有些微濕，促然撲向暮塵，將他抱住：“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暮塵楞了下，任由她抱著。
“暮塵你為啥現在才看我，我聽表哥說了你的事，說了所有你在向陽大學的事，我想去那找你，但沒有想到你卻回來了。”
暮塵知道，賀雲佳的表哥就是毛行雲，是毛行雲將自己的事告訴了她。
其實暮塵也是知道賀雲佳的心思，或許她對自己產生了愛情，那絲淡淡的愛情，但無奈，自己喜歡的不是她，他喜歡的是陳心蓮，是那個柔和的女子。
暮塵輕輕將她推開：“不要喜歡我，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啥！”賀雲佳驚訝道。
“我已經有了心上人，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和我相處了五年多了，我一直都很喜歡她，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僅僅是把你當成了朋友，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賀雲佳愣愣的看著暮塵，沒有開口。
暮塵握住她的手：“希望你懂，有些事不可以勉強的，特別是情感的事。”
賀雲佳強作微笑：“你說啥呢，誰喜歡你了，我也隻是把你當好朋友而已。”
“……”
“不要臉。”賀雲佳伸手輕拍暮塵的額頭，有些生氣地說。但暮塵還是看的出，她生氣的臉龐下，傷感之色微微表露出來。
“那，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沒事，其實你也沒有說錯，我是喜歡你，但僅僅限於朋友的喜歡，我很感激你在我孤獨無助的時候陪著我，現在我也不需要你了。我現在不寂寞，我在這裏認識了很多很多的朋友，沒有你，我的世界一樣轉。”
雖然賀雲佳是那麽說，但暮塵還是看得出，她說話的時候臉上那不自在的表情，她正在說著違心話。不過，暮塵也不打算揭穿她，他也不想再繼續傷害著她。
“對啊，雲佳，沒有我，你的世界一樣轉，我隻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
“好了，不說這事，你在向陽大學裏過的怎麽樣，我表哥他又怎麽樣了？”
“我在向陽大學還混的不錯，你表哥現在是向陽大學巡查隊的隊長，可威風著了。”
“那是，他是我表哥，當然厲害。”
暮塵看到，賀雲佳雖然擺出滿臉得意的表情，但語氣中，卻有著絲絲的悲傷，顯然，她還沒有從剛剛那個狀態下走出。不過，暮塵並沒有後悔今天所做的，有些事應該說清楚的就應該說清楚，他不願意辜負著一個女孩的終身。
以後的分離，不如此時的分離，如果要痛的話，那就選擇現在吧，長痛不如短痛，暮塵知道，他喜歡的隻有陳心蓮一個。
“雲佳，現在晚了，你回去晚，要早點休息，不要讓你爺爺擔心。”
賀雲佳怔怔地看向暮塵：“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以前你都讓我在你房裏呆得很晚很晚才叫我走。但現在，我隻來了一會兒你就要急著趕我走？我那麽讓你討厭嗎？”
“不，不是。”
“那是為啥，我感覺你變了，變了好多。”
“我沒有變。”
暮塵搖搖頭，麵對著賀雲佳，他開始不想解釋了，解釋的太多就成了一種偽裝。
賀雲佳眼眶下有些微紅，她緩緩站起身，對暮塵說：“既然你想我離開，那我就離開吧。”說罷，她一步步走向房門。
暮塵看著她，想伸手挽留，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他，他決定選擇沉默，就讓賀雲佳那麽離開吧。如果選擇伸手挽留住她，那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了？讓她繼續喜歡著自己，然後讓她更加傷心？當然不可能。
賀雲佳走出房門後，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暮塵，隨便大聲喊道：“暮塵，我記住你，我永遠都記住你了！”隨後，她踩著步伐，急速的跑開了。
“砰”暮塵聽到樓下大門的關門聲，暮塵猜想到，她已經離開了。
“對不起。”嘴中輕輕說道，暮塵對情感之事也是非常無奈，賀雲佳是個好女孩，但自己卻不能對她說出啥承諾，因為自己心中有著另外一個人，他的心太小，裝不下另外一個人。
“咚咚。”
聽到敲門聲，暮塵抬頭看去，見霍雨晴已經站在門口處。
“剛剛怎麽了，那女孩是誰。”
暮塵無力地回答著霍雨晴：“一個朋友而已。”
“朋友？看你的樣子倒好象有些不開心，她僅僅就是你朋友那麽簡單？”
暮塵的表情被霍雨晴看在眼裏，通過觀察著暮塵的表情，和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賀雲佳和暮塵的對話，霍雨晴自然是猜到到底發生了啥事。隻不過她沒有直接點明，她在看暮塵到底肯不肯開口說而已。
暮塵低頭滿臉沉默狀，隨後開口：“她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好朋友，隻不過，她喜歡了她不應該喜歡的人而已。”
“就是你吧。”
“嗯。”
霍雨晴一笑，走到他身前：“暮塵，你做的很好。”
暮塵不解地看著她，自己明明傷了賀雲佳的心，怎麽自己反而就做的好呢。
“暮塵，起碼你對情感的事沒有拖泥帶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情感的事就是勉強不了的。即使在一起了，那也不會是一段好的愛情。”
“嗯……”
“好吧，我也不說多了，早點休息，今天大家都很累了。”
“晚安。”
看著霍雨晴離開自己的房間後，暮塵走向窗戶，將頭探出窗戶外，看向賀雲佳的家。賀雲佳的房間還亮著，暮塵猜想著，或許她正在哭，正在難過，但自己也是無可奈何。抬頭看向月亮，暮塵對自己說道，暮塵，接下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別浪費時間在其他地方了。
暮塵自我同意地點了下頭，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第兩天，暮塵起床了，但他並沒有立刻睜開眼，因為他想到昨天發生的事，那本天魔鬼書詭異的浮在空中。他可不想今天又看到那麽恐怖的一幕。
暮塵閉著眼，緩緩從床上爬下，然後走到一個牆角處，蹲穩了後，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舒了口氣：“還好，那本怪書沒在。”
自從上次的事後，暮塵算是嚇破膽了，原諒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子小的人吧。
“暮塵，起床了沒啊，下來吃早餐啊。”
樓下傳來聲音，是霍雨晴。暮塵一聽早餐，那口水都要留下來啊，必須承認的是，霍雨晴的廚藝是自己見過那麽多女人中最好的一個，做的東西特別的好吃，尤其是早餐，不僅僅好吃，而且還豐富。
“來了來了。”暮塵叫道，連忙穿起衣服，他立刻跑下樓去。
粥香陣陣撲來，暮塵加快腳步走去客廳。
“喂，喂，你怎麽先吃了。”暮塵走到客廳，居然看到霍雨晴一個人坐在那喝起粥來。
霍雨晴慢條斯理地吃著，正滿臉淑女模樣：“我當然先吃，難道還要等你？”
“當然要等我，我可是這裏的主人，你沒聽過客不奪主嗎？”
“沒聽過。請問這句話是出自誰之口。”
“我說的。”說罷，暮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碗直接喝粥。
霍雨晴看著，微微搖頭：“那個，桌麵上放有湯匙。”
“才不需要那東西，麻煩，隻用拿起來就喝啦。”
霍雨晴無語，看著暮塵大碗大碗粥的喝，她總算是領教了暮塵的吃相。
暮塵用手擦擦嘴：“你吃快點吧，我都喝了三碗，你還沒吃到一碗，我就說了用湯匙吃麻煩。”
“要你管，這是基本禮貌。”
“啥禮貌不禮貌，現在都啥時代了，我們要掙脫封建禮儀的束縛。
霍雨晴繼續喝著她的粥，完全無視暮塵的話。
“喂喂，有沒有聽的。”
“沒有聽。”
“……”
“對了，暮塵，吃完後記得收拾下碗筷，我先回房。”霍雨晴站起來拿紙擦擦嘴，滿臉像與自己無關地說道。
“這不是女人應該做的？”
“誰告訴你這是女人應該做的！你剛不是說現在是啥時代嗎？現在是21世紀，男女平等，你就給我緩緩收拾碗筷吧，對了，要用洗潔精洗幹淨一點，我油放得多。”
“喂，喂，你也有份吃的。”話沒有說話，霍雨晴已經走了，就留下暮塵在那鼓著四堵牆。
“這，這都啥人啊。”暮塵抱怨了一句，低頭繼續喝他的粥。
中午時刻，到了出發去暮塵老家烏托邦的時間了。
暮塵手拉著一堆金銀冥紙，站在路邊。
霍雨晴看著，好生奇怪：“你手的是？”
“祭拜用品，這是華夏的習俗。”
“奇怪，看望死人不是需要帶花嗎？”
“都說了這是華夏的習俗！”
“紙又不能吃，也不好看，為啥要帶去。”
“華夏的習俗！”暮塵已經把這句話重複了N多次，但無奈，霍雨晴就是聽不懂，其實也不能怪她，霍雨晴雖然是華人，但並不是華夏內生長，她長期居住在向陽島內，對華夏的風俗習慣知道的甚少。
“華夏的規矩還真多。”她抱怨了一句，跑到路中央攔了一輛出租車。
“暮塵，上車，你手上那些東西太多了，都放到後車箱去吧。”
“……”暮塵愣愣的看著她，要知道，從環宇市到烏托邦，那是幾千公裏的距離，原本他還打算去乘長途車，沒想到霍雨晴那家夥居然攔下出租車。坐出租車去的話，那要多少錢才去到啊。
“暮塵，怎麽了，快上車啊。”
“你知不知道這裏到烏托邦有多遠的，你，你真是個敗家女。”
霍雨晴笑笑說：“你是想說，坐出租車有些浪費錢吧？沒事啦，我看過了，華夏的出租車費用比向陽島內的便宜太多了，沒事。”
便宜！暮塵無語了，他跟不上霍雨晴這敗家女的思想邏輯。
“快上車吧，車費是我出，你心痛啥啊。”
暮塵眼角抖抖，想道，算了，就上去吧，反正是她出車錢，她對那點費用也不在乎的。雖然說男人應該要紳士一些，啥東西都要搶著埋單，但對著霍雨晴，暮塵還是別太紳士的好，霍雨晴這家夥多的是錢，哪還需要自己裝紳士。
暮塵坐上車，車啟動了，搖搖晃晃的就那麽走上了路。
暮塵和霍雨晴兩個人都坐在後座上。
“暮塵，你的老家怎麽樣的，給我說說。”
“我的老家？也沒啥好說的，就是普通的鄉村地方，隻是，那裏有著一點其他地方所沒有的東西。”暮塵神秘地對著霍雨晴一笑，這反倒激起了霍雨晴的好奇心。
霍雨晴催著問：“是啥啊？別賣關子。”
“是快樂，我家鄉的人都十分的快樂，雖然經濟不算十分發達，但當地的人都非常知足常樂，他們不會去要求啥，隻要給他們一頓簡單的溫飽，他們就很高興了。還記得我小時候常和村民們上山打獵，抓魚，玩得不知道多快樂，這些都是城裏所沒有的快樂啊，這是鄉間的快樂，隻有在那裏才體驗得到這種快樂。”
“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非常期待那個地方了。”
“嗯，或許因為那個地方充滿快樂的氣氛，所以爺爺才選擇安葬在那裏吧。”暮塵想起了自己爺爺，爺爺的墳墓埋葬在桃花樹下，而爺爺旁邊就是奶奶的墳墓，他們兩個的墓是共處一個地方吧，這也是爺爺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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