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顆石子 該不該尖叫(2/3)

    

    “誰！？”

    

    笛聲斷得十分倉促，衛子高的動靜實在太大。

    

    衛子高理直氣壯：“你沒長眼睛嗎？”

    

    方蹠眼神撞上衛子高時沒了慌亂：“小四啊。”

    

    衛子高由於身上的鐵砂，幾乎是衝撞下山丘的。方蹠抱住橫衝直撞的衛子高，險些吐出一口老血，目光在衛子高身上的沙袋上流連了片刻：“你……”

    

    他終究還是什麽都沒開口說。

    

    衛子高沒有注意方蹠，他的目光全在那座孤塚上，墓碑上麵光潔如鏡——一個字都沒有。

    

    衛子高不知想到什麽，淒然一笑：“這是……朝廷欽犯嗎？”

    

    方蹠一怔，搖頭道：“並不是，一個……故人罷了。”

    

    “名字都不敢刻？”

    

    “不想她被人發現罷了，鬧騰了一輩子，死後總要安安靜靜。”

    

    衛子高譏諷道：“蠢貨。”

    

    方蹠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衛子高。他這是……被小徒弟罵了？不過，這家夥……罷了。

    

    衛子高冷笑：“有機會你該去看看衛家一百零八口的墓塚，墓碑都不敢有。”

    

    或許這時沉默是最好的回應，但方蹠不以為然。

    

    他笑了笑：“那一百零八口裏麵，有你嗎？”

    

    衛子高是沉默了好一會才回答的：“……有。”

    

    衛家沒了，衛子高怎能獨活於世間？正如南王妃所言，樹倒猢孫散，其實樹倒了……猴子們哪有活下來的機會啊。

    

    方蹠又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你是……嫡子？”

    

    衛子高遲疑地點頭。

    

    “唯一一個？”

    

    “你想說什麽？”

    

    方蹠盯著衛子高看，目光中流動的狡黠衛子高看不真切：“沒什麽，隻是覺得萬幸啊，幸好衛家還有一個……嫡係子嗣存活。”

    

    衛子高拳頭緊握，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方蹠笑得意味深長：“你父親與我是故交，你該相信我才是。”

    

    這個時候，遠遠的，楊笑喋喋不休的聲音再次傳來：“師弟，莫要偷懶。”

    

    方蹠仰望天空，十分可惜地謂歎一聲：“看來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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