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撕開(1/2)

    我已經整整一天沒吃飯了，淩冽的寒風中我又餓又冷，握著張艦的學生證，真的很想哭。

    張艦，你到底在哪裏啊，你不是說要一輩子保護我的麽？

    我現在就需要你的保護，我好冷，好餓，好委屈。不知道去哪找張艦，我隻能回到技校去想碰碰運氣。

    “是你在找張艦？”昏黃的路燈下有個男人經過，他斜眼看了眼我手上的學生證。

    我突然有了種柳暗花明的感覺：“你認識張艦？”

    他點點頭：“我是他曾經的室友。”

    技校附近的小飯店裏我和張艦的室友一邊吃飯，一邊聊張艦。

    他告訴我，其實他對張艦也不是很了解。張艦在校的兩年很少在學校裏出現，他隻是白天晚上拚命的在學校附近的網吧做網管，賺外快。有一次還因為還因為重感冒堅持上班暈倒在網吧裏。

    “他真的挺拚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那麽需要錢。我聽說他家境好算不錯，爸爸媽媽都在城裏打工。”

    我知道他為什麽會需要錢，因為他曾經對一個自私的女人承諾過，給她買大房子，供她上大學，他會讓她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他那麽拚命，而我卻誤會他是在網吧裏混日子，不思進取。

    他那麽努力的想要跟我在一起，而我卻每一天算計著如何跟他分手。

    李芸你他媽的真是個沒有心的混蛋！

    張艦的室友告訴我可以去張艦打過工的網吧碰碰運氣。我跟他道了謝，出了飯店直奔網吧。

    網吧的老板竟然對張艦的印象還很深，他說張艦很拚，附近的小混混都怕他。有張艦在網吧罩著，他省了不少心。

    “那孩子看著凶巴巴的，其實是個好人。每天省吃儉用的，就知道攢錢。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肉都舍不得吃。還是我看他可憐，每天給他帶點飯。他要不是吃的少，他能長得再高一些……”

    網吧老板也沒有張艦的任何線索，我隻能帶著滿滿的遺憾和愧疚回到B市。

    我拿著張艦的學生證打印了一厚厚的一遝尋人啟事一有空就頂著寒風到處張貼。他公司附近，我學習附近，火車站，汽車站……

    冬天的風像是刀子割在我的手背上，那天麽冷，卻壓製不住我想要找到他的熱情。

    我躲著城管，躲著戴紅袖箍的大爺大媽。我不想破壞市容，我隻是找不到張艦走投無路。可是盡管我再小心，還是難免會碰到城管。

    他們沒收了我手中的尋人啟事，不顧我的哀求把我費了好半天勁才貼上去的尋人啟事一張一張的撕下來。

    “我隻是想找我的愛人……”我求他們。

    沒有人聽我說的話，他們麵無表情的臉比冬天的北風還要冷，他們扯下最後一站尋人啟事，警告我是看我可憐才沒有罰我的款，現在A市正在申報全國文明城市，讓我再也不許到處製造垃圾。

    冷風吹過，吹起落在角落裏的一張尋人啟事，北風卷著它在半空中揚起，那上麵有我愛人的照片，那不是垃圾。

    我追出去，追了好久，終於追到那張尋人啟事，那薄薄的紙早已經被北風吹壞了，上麵張艦的臉也被弄髒了。

    我抱著那張殘破不堪的尋人啟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失聲痛哭。

    我走投無路，隻能回初中找尋他的線索，盡管那裏對我來說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可是我什麽都不怕了。跟失去張艦相比，噩夢不算什麽。失去他，我會置身煉獄永世不得超生。

    負責管理檔案的老師出差，要第二天才能回來。

    我決定去找當年的校霸。他雖然上學的時候跟張艦是死對頭，但是他們一個宿舍也最熟。我希望從他那裏找到張艦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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