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1/2)

    太子腳步匆匆往坤儀宮走，斥道：“怎麽回事？這群廢物不是說已經得手，為什麽司鞍又完好無損地回了京城？實在可惡。”

    他走得極快，潘保腳跟不上，苦著臉道：“怕是六皇子那裏使了偷梁換柱之計，他們也是早有防備。”

    太子輕哼一聲，滿心不快，半路上忽現出一個太監對司耀道：“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往鳳安宮去。”

    “做什麽？”太子心中一團怒火，見此時皇後竟尋自己，頗為不快，“你去回母後，就說我晚些再去。”

    “皇後娘娘請您這就過去。”那太監正擋在太子麵前，太子皺眉一臉不悅，無奈之下還是轉過方向，往鳳安宮走去。

    鳳安宮中掛著一片白幡，司耀剛走到宮門口，便看見那滿院的紅燈籠。他見懷晴穿著一身極素的月色衣裳，嗤道：“將宮中弄成這樣，也不嫌晦氣。”

    懷晴這幾日消瘦了不少，自司律出事之後她就回到了宮中。一個是皇後的長子，一個是她伺候了將近半年頗有感情的安雲歌，懷晴這幾日憔悴不堪，被太子斥責，她隻是俯身行了一禮，也未曾多言。

    “有什麽晦氣的，這是你親哥哥。”皇後坐在正殿之中，麵上一片冷意，“太子，你的兄長死於非命，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嗎？”

    司耀一怔，看見皇後也身著素衣，這才放緩了聲音道：“母後，不是我不難過，宮中已經專門為皇兄設好了靈堂，一切吊唁事宜皆在那裏進行。您這是畢竟是鳳安宮，是皇後的宮殿，宮中的宮妃、內外的命婦都要來朝拜的地方，父皇如今還病著，您將鳳安宮布置成這樣，若是被心存不軌的看見，恐怕要散步您詛咒父皇的謠言，到時候就是將把柄遞到旁人的手中。母後，兒臣好容易才坐穩這太子的位置，您也稍微為我考慮些吧。”

    皇後端坐在鳳椅之上，因哭了幾日，麵上一片浮腫。她將手邊的茶盞端起來抿了一口，對司耀道：“本宮隻知道，本宮的兒子在襄山去了。”

    “母後，皇兄是為父皇延年而去，按太後宮裏的話說，他為父皇而去，這是功德一件。您若是表現得太過傷心，必會被太後詬病的。”

    “照你這麽說，你也相信那道士的話了？”皇後看了太子一眼，眸中不免帶出冷意，“母後問你，老六回宮路上遇刺，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心下一沉，煩躁道：“老六遇刺了？孤不知。”

    “果真不知？鞍兒和翟正青回來，許多事情可就瞞不住了。”

    皇後將茶盞重重擱回桌上：“你如今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凡事都不與本宮商量了。可是你做事要麽幹脆利落些，不叫本宮操心。否則這樣一次次遞出把柄，日後就是傷你的刀子。”

    司耀心知瞞不住，朝潘保使了個眼色，潘保就退了出去，將正殿的宮門緊緊合上。見殿中已無外人，司耀這才湊近了皇後對她道：“母後，您也知道，太後之所以對我如此不滿就是因為那個司鞍的存在。這一趟去襄山，害得皇兄殞命，兒臣心中也十分氣憤。皇兄沒了，那司鞍憑什麽能獨活？趁著他在宮外，兒臣才出此下策，準備一舉將他們幾個全都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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