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屈辱(1/2)

    李菲菲聽了他的話大吃一驚，驚恐的看了一下四周，一把捂住李察的嘴。

    “李察，你不要命了，竟然說這種瀆神的話，要是被裁決所知道，我們都會被抓去燒死的。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

    這樣說著，瞥了一眼另一邊的少年，叮囑道：“小石頭，剛剛李察什麽都沒有說，知道嗎？”

    小石頭吸了吸鼻涕，瞪大眼睛：“好的，菲菲姐姐，我什麽都沒聽到。”

    李察一愣，隨即沉默了下來。

    心中卻異常沉重：“沒想到萬年過去，諸神的統治已經嚴苛到了這種程度。看來，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李菲菲拉起李察的手：“走吧，我們快回去，嶽醫生要在下午六時關門。我們得在他關門之前趕到。”

    夕陽之下，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在長長的街道落下影子，慢慢遠去。

    在李菲菲和小石頭的帶領下，李察來到城東的貧民窟，這裏是落雪城最髒最亂的地方，也集中了整座城市的所有窮人。

    李察一家也住在這裏。

    從主幹道轉入窄巷後，路麵變得崎嶇不平，汙水屎尿垃圾在路上堆積的到處都是，流浪的野狗野貓，乞討的瘸子乞丐，打扮暴露的妓女是這裏不變的主題，偶爾會有穿著華貴的人路過，也是捂緊了錢袋，匆匆趕路。

    因為這裏還有整個城市最多的小偷。

    “等一會兒見到了嶽醫生，你不要亂說話，一切交給姐姐就行了。”

    耳畔聽著李菲菲帶著關切的叮囑，李察卻在觀察著周圍的人群，那些人臉上的麻木表情，和萬年前倒是沒什麽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靈魂異常虛弱，生命之火黯淡無光，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就仿佛，他們時時刻刻在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抽取著靈魂的力量。

    “到了。”

    幾人來到一處木屋前，這木屋要比旁邊的人家幹淨許多，院子裏還放著不少常見的廉價草藥。一股濃煙從一間房子裏滾滾冒出來，傳來嗆人的氣味。

    “嶽大師，您在嗎？”

    煙霧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啊，今天醫館關門了，有什麽事明天再來吧。”

    李菲菲喊道：“大師，我是菲菲，我弟弟額頭受了點傷，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煙霧中的聲音陡然提了一個聲調：“哦？是菲菲啊，那快進來吧，嘿嘿，好幾天不見你了，還以為你把老頭子忘了呢。”

    李菲菲臉紅了紅，然後帶著李察走了進去。小石頭也捂著嘴巴跟進來。

    進去後，發現當著門就是一張長桌，桌子後麵正坐著一個六十多歲模樣的老頭，這老頭雖然年紀不小，可是紅光滿麵，身強體壯，完全不像是街上那些行將就死的老人。

    特別是他臉上那副猥瑣的表情，配上一雙三角眼，更是紮眼。

    “坐坐，快坐，我的菲菲寶貝，你可好些天沒來醫館了，難道是嫌我給的工錢太少嗎，還是蘿卜那個蠢貨欺負你了，你放心，我回頭就好好教訓他，非打斷他一條腿不可。”

    李菲菲連連搖手：“不不，不是羅布欺負我，和他沒有關係。”

    嶽醫師趁機一把抓住李菲菲的手，一邊摩挲著她的手一邊裝作吃驚的問：“那是為什麽？我的小菲菲，你遇到了什麽難題了，告訴我，我一定替你解決。”

    “大師，不要！”李菲菲被他握住手，大吃一驚，連忙向後抽，可是怎麽也抽不出來。臉都急得紅了。

    嶽醫師卻是一臉賊笑，舔著舌頭，不斷揉搓李菲菲的手。

    “別這麽害羞嗎，我的小菲菲，你小時候不是很喜歡我牽著你的手嗎？”

    在他沉浸在李菲菲纖纖玉手的青春氣息中時，耳畔突然響起一聲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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