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天而降的女嬰(1/2)

    夏沫話音落下之後，屋裏立馬恢複了安靜。此刻我還沉浸在失去奶奶的傷痛之中，看著這所小房子不知該如何是好。然而爺爺卻顯得無比的欣喜，對著房子裏千恩萬謝不說，還一個勁兒的叫我跟著學。

    我們在門前待了幾分鍾，天上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爺爺隻好招呼我回家。上了驢車之後，我問爺爺為什麽奶奶死了，卻不把事情公布於眾，起碼喪事得辦不是嗎？

    爺爺一聽我說起奶奶，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他似乎考慮著什麽，等驢車走出墳地的時候，爺爺才把一件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告訴了我。

    內容使我毛骨悚然，這件事情大致是說，在我娘剛懷上我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有了婚約。這是一樁指腹為婚的婚約，當時我爺爺跟村南邊的劉老頭關係很不錯，在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劉老頭的兒媳婦兒剛好也有了身孕。

    有天劉老頭到我家做客，無意中得知了我母親懷孕的事情，於是跟爺爺這麽一撮合，便定下了這樁親事。如果我是女孩兒，對麵是男孩兒，長大後我們必須成親，相反的道理。如果兩個都是一樣的性別，那就認作兄妹。

    當時因為喝了一點兒酒，爺爺沒有任何顧忌，非常痛快的定下了此事，但就在婚事定下後的第二天起，劉老頭的兒媳婦便開始整日腹疼，胸悶煩躁起來，跑遍了城裏的醫院，沒一家說有問題的。

    劉老頭知道我爺爺喜歡算命，於是便來我家尋求爺爺的幫助，當時爺爺確實喜歡給人無償算命，可是，算命這一行有個規矩，不能算自己，也不能算自己的親人。當時我們兩家已經定下了婚約，成為一家人，那是遲早的事情，於是我爺爺便沒答應。

    劉老頭這人為人很虛偽，表麵是個心胸寬敞的漢子，但內心確是個小肚雞腸，當時可能是認為爺爺不願意幫忙，於是便有些生氣了，啥話沒說就回了家，再也沒來過我們家。

    爺爺頗為無奈，隻能隨他怎麽看。很久沒見到劉老頭來家裏，爺爺本以為指腹為婚的事情就這麽算了，可是在我出生那一天，劉老頭抱著一個女嬰來到了我們家。

    爺爺說，當時還是大冬天，劉老頭穿著破破爛爛的衣裳，抱著一個女嬰跪在我家門口，模樣很是狼狽。爺爺這人講義氣，之前就聽說劉老頭的兒媳婦兒臥床不起，又懷著身孕，他家為此事東奔西跑，所有積蓄幾乎花光了，所以才會落得如此窮困潦倒。

    當時的農村沒誰家條件好的，甚至有些人家一日兩餐都吃不上，我爺爺也是個窮人，所以也無可奈何，加上劉老頭對爺爺有意見，在懷胎期間，兩家人一直沒有來往。

    劉老頭跪在雪地裏失聲哭泣，當爺爺看到後，急忙把他招呼進屋，一番的噓寒問暖之後，才問劉老頭為何要跪在家門口。劉老頭當即給爺爺跪在了地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爺爺聽。

    原來，自從我們兩家指腹為婚之後，劉老頭的兒媳婦不是腹疼就是頭暈，跑遍了大江南北，什麽方都用了，積蓄也花了個光，但就是找不出什麽毛病。

    後來劉老頭的兒子為了媳婦兒的身體，隻好一家人尋思著，在村醫那兒弄了一副打胎的藥，燉給他媳婦兒喝下。藥倒是有效果，自從喝下之後，肚子就不見長大了，可是腹疼頭暈這些毛病，卻一直沒有得到治愈。

    劉老頭的兒子無法接受現實，幹脆一走了之，留下劉老頭一個人照顧病倒在床的兒媳婦，日子過得非常困苦。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晚上，他兒媳婦也生了！

    當時據劉老頭說，天亮的時候他兒媳婦還好好的，但中午有個老道士路過他家門口，當時的劉老頭知道兒媳婦得的病不正常，本著求老道士看看他兒媳婦的想法，便把這個老道士請進家中，以喝茶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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