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動

第一卷·流金歲月 19(1/3)

    時間仿佛回到了大學宿舍,我捱著齊曉楓,把回黃江後,姚一弦開著跑車如何對我瘋狂追尾,如何-在洗手間裏和人濫-交糾纏,如何氣定神閑地把氯-胺-酮當成綠箭嚼,如何反差巨大地應對我和俞寧,又如何拿槍頂著我的腦袋……統統告訴了他。

    這些話,我不會在沒有契機的情況下,不經思考地告訴俞寧,也不會冒著離間同事之嫌,照搬去齊銳麵前。然而,我卻可以像傾泄一樣倒給齊曉楓。

    他聽完後,並沒想像中的義憤填膺,而是拍拍我的頭:“看來這事比我們想得複雜,很可能姚一炎的死和你有關。先別急著質問俞寧,你要跟他一吵,最終獲利的還是姚一弦,就當不知道,看看他們還能折騰出什麽動靜。”

    齊曉楓比我還小兩個月,但此時,我卻覺得他如兄長般令人依賴。長長一夜,我就一直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著話,直到睡著。

    一早揮別還睡得迷糊的齊曉楓,我風風火火地趕去上班。

    早會上,上級單位出了函過來,說是B市的姚永昌部-長下月要來黃江視察,蒞臨當天需各基層配合封路,製訂社會車輛的改道路線。

    封路這活兒我在南西沒少幹,誰讓咱這片區是市中心裏的黃金地段,隻要是領導視察,南西就一必走的道兒。活兒不難,聽從指揮中心調遣,所領導再蓋個章,配合設障就行。要苦苦的也是老百姓,不封路都給堵成狗,一趕上領導駕臨,更是雪上加霜。

    讓我心煩倒不是封路本身,而是姚一弦的親爹姚永昌要來了。

    這是要幹啥?

    殺雞還用牛刀呢?

    滅我這麽個小角色,用不著大--boss登場吧?

    我偷瞟了一眼會議桌最前方,和齊銳並肩而坐的姚一弦。意外的是,聽到姚永昌要來的消息,他的臉也跟刷了漿糊似的,板著不動了。

    在那身挺括的製-服包裹下,越發反襯出姚一弦美好的外貌,我掂量著他該找我茬兒了,但這會兒,他的心情看似並不明朗,沒發難就散了會。

    少了姚一弦的刁難,白天的工作進行得特別有效率,幾樁進來時喊打喊殺的糾紛,經我一調解,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和諧社會,一片美好。

    臨近下班,齊曉楓給我發來微信,說他到派出所門口了。我出門去接,趕上杜剛出警回來,我問他說:“小杜,看見政委沒有?我朋友過來消案,我剛去辦公室找他,沒在。”

    杜剛說:“政委送飆車專案組的人出去了啊,估計快回了吧。烏壓壓來了好幾個,跟他在會議室談了半個多小時,又都打道回府了。”

    杜剛這麽一說,我心裏馬上有了答案,想必飆車案的二次筆錄不用做了,我欠齊銳的人情瞬間又多了一分。我接著往接警大廳走,剛一看到齊曉楓,心裏就“咯噔”一下,不為別的,就為他正跟姚一弦搭著腔。

    “這地方光線太暗,我光顧著看那些人模人樣的了,漏看了警官你,不好意思啊,沒撞疼你吧?”

    齊曉楓的語氣輕飄飄的,透著不屑和挑釁,我趕緊一路小跑到他身邊。

    姚一弦看看齊曉楓,又轉向我,一揚唇角,問:“你朋友?”

    “對,他找教導員有點事兒。”我點頭,又對齊曉楓說:“這位是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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