柃南枝記

第53章 不一樣的他(1/2)

    夜裏,阿離和楚暮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

    車來車往間,穿插著販賣糖葫蘆的小販,隨處可見的攤子,還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阿離抬起頭,指著天上的一顆繁星,說道:“楚暮,你看,那是一個稚墓星。”。

    楚暮停下步子,仰頭看著那顆微微散發紫色光芒的星星,提出疑問:“稚墓星?”。

    “嗯,據說,稚墓星是牽動秦國和魁影關係的星星,每一百年會出現一次,而每一次都預示著不同的情形,瞧這星星的處位,是要出現戰事了。”,阿離臉色凝重。

    “愛喜已去和親,這星象莫非有錯?”,楚暮皺眉道。

    “不會錯,你先前說愛喜和親這件事,是你做的?你怎麽辦到的?”,阿離不解地問道。

    “我楚家的血,能破了邊境的幻境。我偷偷去了秦國,散布了愛喜能夠治愈一切疾病的消息,那秦國的皇帝得知後,便讓他的小兒子來了魁影。”,楚暮說道。

    “我聽葉冬說,那小皇子的身體孱弱,你可知是得了什麽病?”,阿離掩著嘴巴,小聲道。

    “身子過虛,無法生育,於是有了斷袖之癖。”,楚暮說的時候,聲音不太自然。

    阿離轉頭看向楚暮的時候,隻見他從臉紅到了耳根,阿離不敢相信地推了楚暮一把,問道:“你是臉紅了?”,“你臉紅什麽?”,阿離眯著眼,連續問道。

    “沒什麽。”,楚暮別過臉去。

    “莫名其妙。”。

    黑夜中,燈火點點,梁城繁華,河對岸是一陣陣琵琶聲,街道上開滿了商鋪,阿離今日身著銀紋繡百蝶度花裙,是楚暮特意去請了最好的成衣師替阿離量身定製的。而楚暮則是穿著一身烏金雲繡衫,與阿離並肩走在鬧市之中。

    忽然,一個小乞丐跑了過來,跪在楚暮的腿邊,扯楚暮的裙子。

    “哥哥行行好吧,給點錢吧,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飯了。”。

    那小乞丐身上穿著沾滿了泥土的破爛布衫,跪在二人麵前,不斷地磕頭乞討。

    因為饑餓,他臉上麵骨分明,阿離能清晰地看見凹於骨頭之下的肉,令她心疼不已,但又覺得十分熟悉,好像自己也做過類似的乞討行為,可是自己卻記不清了。

    小乞丐手上沾滿了泥土,一下子便印在了楚暮的裙擺上,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以為楚暮會生氣責罰自己,連聲磕頭道歉:“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不起,對不起……”,可楚暮並沒有生氣。

    楚暮蹲下身子,伸手捧著小乞丐的身子,輕輕地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小乞丐的額頭磕出了血,楚暮皺了皺眉,從袖口掏出一個手帕,替小乞丐擦拭額頭上的血跡,又將一瓶金瘡藥和玉紅膏放在小乞丐的手上,然後溫柔地蹲下身子,到與小乞丐相同地高度,平視著他,嚴肅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曄”。

    “你父親可教你,男兒膝下有黃金?”。

    小乞丐害怕地揉了揉眼睛,擦了把眼淚說道:“哥哥,我爹娘死的早,隻剩下我和妹妹了,還沒來得及教我這些。”。

    “那你今日開始便記住了,從今往後,不要再對他人低三下四,磕頭下跪,男孩子要堂堂正正,挺起胸板做人,不能為五鬥米折腰。”,楚暮說話時,剛正不阿的樣子,與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哥哥,我知道了。”,小乞丐望著楚暮,認真地回答道。

    楚暮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腦袋,將身上的銀子和一塊腰牌塞到小乞丐的手裏,並說道:“明日,你拿著這塊令牌去郊外的軍營,帶上你的妹妹,若是你身邊還有其他無家可歸的孩子,都可以去那軍營裏,找一個叫杜平的副將,他會安排你們日後的生活,但是你得想好了,來了這軍營,是要吃苦的,沒有伸手吃白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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