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契子(2/3)

    而母妃答應他留在梁城的原因，則是二人之間的約定——無論柃南族人是在鏡源裏，還是魁影國，梁川永不得追殺柃南活下來的族人。

    魁影十三世的第四年，柃南選了新的宗門首領，於是我化名俐枝，小名阿離，同父親、哥哥（柃南灝，化名俐灝）和弟弟（柃南祁，化名俐祁）回到了南蠻，到了父親家，父家為農，良田千畝，由於父親入贅柃南，隻留爺奶二人在老家，當年家中按照人頭分田，因此爺爺手中隻有20畝地，我們回來之際，各家抽了五畝地給我們，保證我們的生活。

    父親的家族人丁還算興旺，太太生了四個男孩，三個女孩兒。在外祖父身邊的時候，我不曾過問過父親的家族，哥哥同我說，爺爺是家中男子輩中排名老二，四個兄弟中是老二，有一個爺爺當年因為饑餓離開了人世，我的爺爺因此心中十分難過，所以話不多。

    祖父離開後，我的童年是在南蠻春鎮逢村俐家，有父親，爺爺奶奶，哥哥弟弟，對了還有小怡和村裏的小夥伴。

    記憶中，逢村秋天是暖色調的，一望無際的金色麥田，風吹過的時候，金色的麥浪滾滾翻湧，我喜歡和小怡在麥浪裏追逐，或是叫上小爺爺家的姑姑，一塊在秋日的田野裏烤紅薯；春天的時候，逢村是綠色的，春意盎然的，爺爺種的桃林會開滿桃花，我與弟弟最愛將落在地上的桃花收集起來做桃花釀，一壇壇酒釀便摞在圍牆邊上，等到下一年的春天飲用；夏天的時候呢，我們便去地主爺爺的家裏玩水，地主爺爺為了自己的孫子挖了一個泥坑，他常常將泥坑裏填滿水，讓我們小輩進去玩耍，幼時，姑姑小時候差點溺亡，是小怡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救了上來，她痛得嗷嗷大哭，水一口一口地吐出來；冬天地時候，逢村銀裝素裹，雪能積上一米厚，我喜歡和小怡、阿濃在雪地裏堆雪人、捉迷藏，還會與隔壁家的阿寶下象棋。

    離開皇城後，我的記憶慢慢開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春鎮的生活，日子過的十分平靜且快樂，雖然自幼族中除了姑姑以外的哥哥姐姐們並不喜歡我，但是逢村的小夥伴給我的愛填補了我心裏的空缺。

    “阿離，我們長大了，一起去遊曆山川可好？”，

    “好啊，一言為定。”，

    我和小怡常常躺在稻草上，仰望星空，規劃我們的未來。

    及笄那年，天降異相，整個逢村的天空變成了紫色，村裏的巫師說，帝星降世，天下將變，小怡並不知道什麽是變天，但在我隱約的記憶中，天下將變的樣子，就是祖父離開的樣子。

    那天，秘密基地的湖麵也是紫色的，染著圈圈紅暈，我和小怡在岸邊打著水漂，內心感到隱隱不安，好像有什麽壞事要發生。

    正如心中預感，傍晚回家的時候 ，家裏一個人都不見了，

    阿寶的奶奶說，白天來了一群官府的人，把父親他們都帶走了。

    小怡幫去了大爺和小爺家叫人，我們再次會麵的時候，小怡氣喘籲籲：“阿離，俐家的人都不見了。”，她的手裏還拿了一張告示，俐風因為欺上瞞下，九族除年老者，皆貶為奴籍，即日流放，不得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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