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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艱難的抉擇(2/5)

    良辰美景,人間仙境。

    “倪流……”林凝歡飛奔而來,拉住了倪流的胳膊,眉飛色舞,“快來看看福往莊園是不是不再像以前一樣雜亂無章了。”

    確實,比起以前,福往莊園在自然天成之中隱隱流露出一種匠心獨特的格局,頗有‘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意境。倪流點頭讚道:“方寸之間,氣象萬千。”

    一句話讓林凝歡眉開眼笑:“真的嗎?太好了。”

    人生的境界差距很大,有人活著,隻為吃喝玩樂,一輩子到頭了,才發現不知道生從何來死往何去,再多的財富和愛恨情仇,終究一分也帶不走,稀裏糊塗活一生,無盡遺憾撒手去。而有人活著,有人生追求,有理想和抱負,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為世界留下精神財富和物質遺產,也不枉來人間一場。

    做生意也是一樣,有些商人隻為賺錢而賺錢,從來不去考慮個人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窮則奴顏婢膝,富則妻妾成群,隻活在自己的喜怒哀樂之中,卑微而渺小。而有人將做生意當成了自身的責任,比如卓達,他致力於地產經濟,以房地產推動區域經濟,帶動區域經濟的騰飛,解決許多人的就業,是一個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的企業家。

    相比之下,監守自盜、吃裏爬外的洪東旭,在卓達這棵參天大樹麵前,猥瑣得如同一棵下賤的狗尾巴草。

    從福往莊園的名字到布局,再看到漫山遍野的鮮花和果樹,襯托得眼前的林凝歡如春日陽光下最美麗的一朵迎春花,欣欣然綻放著最美麗最奔放的青春。倪流微微感歎,她是一個心思單純、心靈純淨如陽光的女孩,對別人從來沒有壞心思,喜歡什麽,就明白無誤地表露在臉上。在她麵前,人和人的真誠就如透明的陽光和空氣,不需要半分掩飾,隻管坦然麵對就是。

    隻是……倪流心中暗自喟歎,如果不是他和林道首之間的戰爭,他或許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是喜歡她,他當初答應和她相處,一半是因為喜歡,另一半是因為想利用她深入了解首遠的股份構成和內部情況……但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

    一群人跟隨林凝歡穿過一片桃林,又越過一片杏林,來到了佳人居。

    佳人居是林凝歡的辦公室,不對外,在福往莊園的後院,閑人免進之處,是一處小院,出入的木門兩側還有一副對聯。

    上聯“燕趙多佳麗”,下聯“美者顏如玉”。

    小院不小,種滿了花草,猶如世外桃源。一間正房,三間偏房,空氣清新,鳥鳴陣陣,一時讓倪流心向往之,如果有一天累了倦了,有一處這樣的小院修身養性,也不失人生一大樂趣。

    房間布置得很簡潔,頗有宜家風格。倪流坐在了主座,林凝歡上了茶,陪在了下首,先是絮絮叨叨說了一些福往莊園的運營情況,又說起她和吳小舞、蘭姣的趣事。笑過之後,她話題一轉,直接說到了一個凝重的話題:“倪流,聽說爸爸和你正在爭奪遠思的控股權?”

    男人都有強烈的控製欲,都想掌控一切,女人、公司甚至包括對手,掌控就意味著自己擁有了絕對權力,別人在自己麵前隻能俯首稱臣。

    其實說句良心話——倪流一不小心又學林道首的口頭禪了——倪流想要控股首遠,並非是出於掌控一切的欲望,而是為了大局。一方麵是被林道首一心想要控股遠思所逼,他隻有奮起反擊才能保住遠思,而進攻首遠則是保住遠思的最好方法;另一方麵,遠思即將全麵進入快車道,按照他的設想,想要實現遠思成為控股集團公司的夢想,先從控股身邊最容易得手的一家公司開始。

    很不幸,首遠是倪流名單上的首選。

    不怪倪流,要怪隻能怪林道首。如果不是林道首千方百計想要吞並遠思,並且非要提出和倪流置換20%的股份以達到互相滲透的目的,倪流也不會第一戰就向首遠開炮。

    “話不能這麽說,凝歡,應該說是林伯伯想要吞並遠思才對,因為遠思本來就是倪流的。”吳小舞不等倪流開口,她搶先說話了,一開口,就是反駁。

    “爸爸也有遠思23.5%的股份,他離控股已經很近了,想要再前進一步爭取控股,也沒什麽不對。”林凝歡在關鍵問題上,又站回到了林道首的立場,“遠思也不是說就是倪流的遠思,如果倪流無德無能,遠思人人可以得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你的意思是說,倪流持有首遠20%的股份,倪流想要再前進一步爭取控股首遠,也沒什麽不對了?”蘭姣很氣憤,剛剛還和林凝歡有說有笑,以為林凝歡會站在倪流的立場上,沒想到一轉眼就翻臉了,她就憤憤不平了。

    “對呀,我就是這個意思。”林凝歡眨了眨眼睛,忽然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如果把遠思和首遠比喻成兩個美女,好吧,我當首遠,小舞當遠思,林家想追求小舞,倪流想追求我,多正常的事情……”

    “不對,不對,你等會兒,你的比喻不恰當。”蘭姣打斷了林凝歡的話,“你當首遠沒問題,你本來就是首遠的千金,可是小舞當遠思就不恰當了。倪流已經擁有了遠思,卻沒有擁有小舞,所以你這個比喻不成立。如果他娶了小舞,這個比喻才算貼切。”

    吳小舞頓時臉紅了,呸了蘭姣一口:“蘭姣,你瞎說什麽呢?較真兒也別捎帶我呀。”

    林凝歡也不幹了:“就是,蘭姣,我就是一比喻,你至於較真兒嗎?倪流為什麽要娶小舞?他要娶的人是我才對。”

    好嘛,蘭姣無語了,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林凝歡再善良,也會向著林家,也會和吳小舞爭奪倪流,這下慘了,她退出算了,難題交給倪流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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