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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戰(1/4)

    倪流是一個寧肯自己背負責任,也不會讓別人的期望落空的人,況且吳小舞、黃文旭在他身上下了全部的賭注,他不能對不起別人對他的信任。他朝吳小舞仰慕的目光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瞥,又將目光落在了王駿群的臉上。

    王駿群沉默了,在倪流微有威壓的注視下,他低下了頭,避開了倪流的目光。

    倪流的問題,真的不好回答,王駿群怎麽也沒有想到,倪流沒有預期中的暴怒,也沒有預料中的驚慌失措,而是鎮靜自若地步步推進,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就不明白了,倪流年紀輕輕,哪裏來的底氣和能力,他難道真的有必勝的把握?

    不管王駿群如何不解,事實卻是倪流將他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界,他必須正麵回答倪流的問題,否則他過不了關。

    “倪董,我……”王駿群艱難地開口了,“我覺得……我覺得事情既然是宋董生前定下的,產業園項目是宋董一手主抓的項目,他和王樹斌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幕後交易,誰也不清楚,產業園項目的問題應該由宋董一個人承擔,宋董既然不在了,作為他的繼任者,倪董一人出讓全部股份也說得過去……”

    說到最後,王駿群的聲音低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底氣不足且沒有勇氣地直視倪流。

    “真是膽小如鼠。”唐簡水暗罵王駿群怯懦,明明事先說好了要聯手對付倪流,沒想到事到臨頭王駿群險些退縮。雖說他最終還是按照約定說出了該說的話,但他的表現還是讓唐簡水十分不滿。

    如果王駿群氣勢淩人地說出剛才的一番話,效果肯定大不相同,絕對會讓倪流心中忐忑不安,亂了分寸。結果倒好,王駿群自己先在氣勢上輸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唐簡水狠狠瞪了王駿群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倪流,想看看倪流到底怎麽應對王駿群的攻勢。

    倪流既沒有怒不可遏,也沒有輕描淡寫,而是輕輕地一跳,把話題繞開了。他將目光投向了徐德泉:“徐叔的意思是?”

    難題,拋到了徐德泉的腳下。

    倪流稱呼洪東旭為洪叔,稱呼唐簡水和王駿群時,直呼對方職務,稱呼徐德泉時,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也尊稱他為徐叔。

    別說唐簡水和王駿群為之一愣,就連徐德泉本人也是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料到倪流對他如此尊重。片刻之後,他又恢複了慣常的淡然表情,輕輕搖了搖頭:“許多人說遠思雖然是股份公司,卻一直實行的是人治而不是法治,董事會就是一個擺設,其實還是宋董一個人說了算,遠思一直是宋董一個人的帝國,其實這個說法也對也不對……”

    徐德泉並沒有正麵回答倪流的問題,而是扯到了遠思的權力結構上,似乎和倪流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不過他並不理會別人的不解,怡然自得地繼續說道:“遠思既不是人治也不是法治,而是和中國幾千年來的封建社會實行的製度一樣,是禮治。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三皇五帝時期,是以道以德治天下,再後來是以仁以義治天下,到了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就是以禮治天下了。禮治是為人的根本,是文明的最後一道防線。禮治,讓封建社會延續了幾千年。直到今天,禮治的傳統依然植根在每一個中國人的心中。”

    倪流聽得津津有味,想知道徐德泉在誇誇其談的背後,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樣的中心思想。唐簡水和王駿群卻麵露不解和鄙夷之色,對徐德泉的賣弄頗不以為然,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之色。

    徐德泉注意到了唐簡水和王駿群輕蔑的神色,卻並不在意二人的態度,我行我素:“宋董一向推崇這樣一句話——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這句話,也是禮治的具體體現。遠思,一直就是以禮治的理念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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