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親如水流去(1/3)

    司馬澄的動作行雲流水，悕雪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之人就已經抽身離開，隻留下一陣淡淡的橘香縈繞鼻尖。

    

    悕雪腦中一片空白，剛才還滿溢的情緒，憤怒、失望、不滿瞬傾倒一地，不知該何去何從。

    

    屋內的空氣也在這一刻凝聚，夜晚的風從門窗的縫隙間鑽了進來，發出微不可察的“嘶嘶”聲，屋內的燭火也跟著晃動起來。

    

    “羊將軍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陛下卻這麽容易就哭了。“

    

    司馬澄聲音沉沉緩緩，眼神中劃過一絲悵然，一直凝視自己手上，那顆屬於悕雪的淚珠，若有所思。

    

    在司馬澄的記憶中，流淚是見陌生的事情，不僅是他自己，璟王府裏上下都是男人，眾人秉承著“寧可流汗但不流淚”的態度，所以他也沒看過誰流淚。

    

    反倒是在見過悕雪之後，依稀看過幾次她熱淚盈眶的樣子，或是害怕，或是緊張，或是感動。

    

    司馬澄突然說起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這讓悕雪感到匪夷所思，為何偏偏在現在提起？

    

    “吾就是有淚，就是輕彈了，你想怎麽樣！”

    

    悕雪趾高氣昂，無所畏懼，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為了應對司馬澄不按常理的回答，理不出頭緒的悕雪最後居然耍起賴來。

    

    “那也是陛下的自由。”

    

    司馬澄淡淡地回了一句，硬是將悕雪心中剛剛升起的怒火，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悕雪頓時語塞，憤怒地推了司馬澄一下，司馬澄沒反應過來，一個趔趄，後退了一大步。

    

    “吾要是有趣了，那你就是超級非常十分完全的無趣！”悕雪也毫不讓步。

    

    “嗯，在下好像是挺無趣的。”司馬澄倒是承認得十分爽快。

    

    此話題已死，悕雪心中暗暗感歎，自從她說出要用新晉官員代替司馬澄時，那就是她最後的底牌，剛才長驅直入，步步緊逼，而現在，司馬澄則是聲東擊西，左一句又一句，讓人摸不清他真實的想法。

    

    “所以，陛下就是個有趣的人，而屬下很無趣。“

    

    司馬澄直起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悕雪，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柔，也多了一絲哀愁。

    

    “陛下很少命令下人，您身邊的寧姑姑和薑公公，乃至整個東宮的人都對您十分愛戴。“司馬澄似乎陷入沉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