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斷滅(2/2)

    纖歌一邊哭一邊說：“截脈，不能繼續了……”

    

    凝雲看見出來的葉千仞猶如抓住能救她的繩索，一把拉住他說：“無霜呢？她究竟能不能救皎月姐姐啊！”

    

    歐陽玉抱著皎月，仰仗自己內力渾厚不撒手，雙眼發亮道：“千仞你快去救無霜，我這邊沒問題的，你不是說我真氣底子很好嗎？反正我也不用，我可以都給皎月，可以撐到無霜出來救她的！”

    

    葉千仞拿下她的手，說：“來不及了，羅刹女震碎她的五髒六腑，心脈具斷，即便活下去，也是活死人。”

    

    歐陽玉甩開葉千仞的手，“不就是植物人嗎？她還活著，沒有腦死亡！皎月、皎月對我那麽好，她明明可以成為一個很棒的大夫，卻為了我終日研究一樣東西，那麽枯燥、那麽無味的生活她過了這幾十年啊！”

    

    一時間，歐陽玉也分不出自己是誰了，她和鶴瓊華的記憶完全混在一起，這一刻，歐陽玉是鶴瓊華，鶴瓊華是歐陽玉。

    

    那些加注在鶴瓊華身上的關懷與愛意，生離與死別，仇恨與背叛最終融合在她的靈魂裏。

    

    歐陽玉的腦海隔著一層霧，霧後是皎月的麵孔，可她拚命的想，使勁的想就是想不起皎月的樣貌。歐陽玉絕望，一個那麽愛著她的長輩……忘掉了樣子……

    

    “她不能死、她怎麽能死呢？她還沒告訴我變臉的訣竅，還沒告訴我怎麽易容成別人還不被發現……”歐陽玉緊緊抱住皎月不讓人插手，真氣不要命了似的一股腦去填補那個窟窿。“皎月姐姐那麽調皮愛捉弄人，不是說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害千年嗎？她那麽壞怎麽能死？不可能，不可能！”

    

    渾厚的真氣源源不斷從葉千仞身體裏流向皎月，皎月摁下他的手：“不用輸了，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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