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姓公子

“小夜，小夜，進來一下。”裏屋傳來婆婆的喊聲。 我起身往屋內走去，身上的傷已好了大半，隻是好些地方大都留了疤，甚至臉上，很是嚇人，去拍驚悚的鬼片絕不成問題，我自個兒見了都覺得慘不忍睹，為此大大傷心了一番，毀容了啊。我走至婆婆的藥房，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去的。 “來，婆婆給你準備了藥浴，可以讓你身上的傷好得快些，傷筋動骨的不會好那麽快，你這小丫頭又不喜歡呆在床上，婆婆也隻能用這方法，可以讓你的身體好的快些，快，別傻站著，脫掉衣服。” 我驚訝了一會兒，愣神的望著那冒著熱氣的浴桶，這應該會很燙吧，還在遲疑當中，我已經被拉了過去，被迅速的脫掉了衣服，扔進了桶裏。看著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疤，心裏有些說不出是啥滋味了，隻得歎一句，老天爺可真是會捉弄人。 “婆婆，燙。”水溫真讓人難受，沒一會兒皮膚就已經被燙紅了。 “燙才好，小夜呀，不能起來哦，婆婆問你，你可願意做婆婆的徒弟?” 這思維跳躍的叫一個快，不過，我想也沒有想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不是無聊，我恐怕也很難出穀吧。還不知道這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呢，也不可能每天曬太陽，若是下雨天那該如何安排。 “那好，小夜以後就得改口了哦，得叫婆婆一聲師傅，師傅的本名叫石曉蝶，乃濟世堂的宮主，被江湖上的人稱為毒醫石婆，精通醫毒，日後小夜就跟著師傅學，等滿十六歲之時就可成為下一任宮主。” 我被藥浴裏的藥水燙得有些熱，一熱腦袋就開始覺得有些暈，聽到要繼任什麽時，“啊”的一聲就暈菜了，暈倒之前我後悔自己是不是接下了什麽不能推脫的責任。 醒來之後竟是三日之後了，聽師傅說藥力發揮才導致我暈了三日，隻是醒過來之後身上的傷確實少了許多，沒有想到的是我難以想象的苦日子也即將來臨。第一件首要的便是練功，什麽叫折磨我算是明白了，一大早便被叫起來站樁，這還是最基本的，兩時辰之後稍作休息，這個時間便是用來吃飯的，手軟腳軟的之後的兩個時辰便是用來練字的，那古董字我是一個也不認識，而看不懂就更看不明白醫書了，所以識字便成了第二大痛苦。這痛苦的後果讓我一月之久全身酸痛，吃飯連筷子都拿不穩。而下午的時間便是用來識藥草了，這還算好的，至少由於以前很喜歡吃藥膳，記得些藥草的藥用，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嘛，得小小的欣慰一下。 最痛苦的莫過於下棋了，還是圍棋，五子棋我能拚上一拚，一點也不懂還要讓我和她對弈，那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敗得很慘烈，而這後果很嚴重，輸了，站樁到半夜，以前上網可從未感覺到時間是如此的難熬。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難度也就開始一天一天的加大，不過，該慶幸的是字越練越好了，認識的也開始多了起來，身體也結實了不少。棋藝在她老人家的摧殘下到是好了些，雖然進步不大，至少可以少受些罪了。 時間也就一天一天的度過，一晃就是五年過去了，在這裏每日雖然都隻有我和師傅二人，卻是非常的充實令人滿足。師傅還有項愛好，那便是撫琴，撫得很好聽，可惜，我學不來，沒有那樣的細胞，到是她身上的那支通體綠蔥蔥的短玉笛，隻是她不願意給我，說時候未到。所以我就不再奢望了，那似乎是信物，也就是說那代表了責任。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