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愛的飄移遊蕩(新版)

七(1/5)

    七

    到達八一鎮

    下車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老錢提議大家徒步前行,天還早,走一段路或許就能搭上車。

    肚子開始咕咕叫,小姑娘也開始喊餓,我跟老錢壓根兒就沒準備啥幹糧。小夥子從背包裏摸出幾個法式小麵包分給大家,好歹填了下肚子。

    走了大半個小時,視野倒是極其開闊,能看著腳下的公路綿延向前五六公裏遠,就是沒看見路上有車出現。四個人一邊扯著淡解悶,一邊不停回頭張望,聽到自己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走出三步還能聽見尾音。

    小姑娘叫耗子,跟男生葫蘆是西安交通大學的同學,兩人是在拉薩發信息結上伴的。我跟老錢打趣說,你們倆也順便結個情侶伴吧。原本以為耗子會臉紅,但我很失望地看到耗子臉上隻有高原紅。

    老錢覺得調戲人家不成功,很不甘心,又賤兮兮地問,耗子你怎麽不臉紅?

    耗子把嘴一噘,回敬道,我為什麽要臉紅?

    我逗她說,也可能是心裏紅了,或者臉太黑看不出來。

    身邊葫蘆倒是曉得幫耗子解圍,說總得給我們點時間啊,這不才剛開始。

    耗子簡直就是夫唱婦隨,跟著說,就是,回到學校再談也來得及。

    其實川藏線上,旅行中發生的愛情很多,究其原因,路途艱險,美景迷人,不光喝酒會讓人興奮失常放縱,這路途也會醉人,不分酒量好壞,走這條路必醉無疑。路上遇見,彼此不熟,更不會追究之前感情經曆多少,不在乎後麵相守多久,愛情火花一旦擦出,往往比在城市裏要堅韌很多。因為這樣的共同經曆,一輩子都不可能輕易放下,就連其中的細節,也不會少一分一毫。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大家累得精疲力竭,連調戲耗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不斷回頭張望,脖子也擰得發酸,終見身後遠處有車出現,仔細一看是個小車隊,竟然一下來了三輛越野車,四個人嘴上都咧開了花,趕緊站在路邊靜靜守候。四隻手,同時伸了出去,不斷晃著大拇指,三輛車從我們跟前一一駛過,車速都未減,隻見到車裏司機用手畫了個圈圈,一冒煙就過去了。

    老錢無奈地說,繼續走吧,人家車裏滿員。

    倒是沒多少失望之情,走在這大美之中,疲累變得無所謂,能走就走,走不動就歇歇。

    老錢說如果晚上趕不到八一鎮,哥兒幾個要露天夜宿喂狼了。調整了下策略,讓耗子走在隊尾,每人隔個十來米,再來車輛,隻讓耗子伸手攔車。調整完剛走了沒五分鍾,身後又有了汽車的聲音,又是三輛豐田越野車。耗子成功攔了下來,大家圍了過去,一問,車子去八一鎮。最前麵一輛還可以坐一個人,老錢搶先坐了上去。後麵兩輛都沒人,我奔向最後麵一輛車,耗子跟葫蘆上了中間一輛。

    三個男人很幸福地第二次吃“軟飯”,借姑娘上位,川藏線上的姑娘不是半邊天,簡直就是隻手遮天。聽後來的驢友說,無論是進藏的哪條線路,隻要有單身姑娘搭車,幾乎是隨便挑選車型,想搭越野車就搭越野車,警車軍車也沒問題,口味重的還專門搭大卡車,奔馳寶馬停跟前都不帶搭理的,甚至都會有司機求著要搭姑娘同行,當然了,獨自進藏的姑娘也都是神人。

    一上車就一個勁兒地感謝司機大哥,盡管人家停車是看著姑娘麵子,他們沒想到一下子又冒出三個男人來,幸好車上空位多。司機大哥也很健談,大哥姓楊,還是個複員軍人,拿出複員證給我看,1990年複員,證件都發黃了。心裏嘀咕這大哥還真實在,沒查我證件,自己倒把證件拿出給我看。楊哥不好意思地解釋說,西藏是軍管地方,拿著這個有時候管用。

    聊了大半天,曉得他跟前麵耗子坐的那輛車是一起去八一鎮接領導。楊大哥是做礦產勘探的,不管開采,隻管找到礦產資源,勘探出總量,牽線賣給大型國企作為資產儲備,製造股市利好信息。

    我笑著跟楊哥說,剛才搭我們過來的也是采礦的。

    楊哥瞄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這邊的礦產沒以前那麽好探了,還牽涉到當地好多神山不能動,資源越來越少了,我們老板都準備去雲南買山伐樹了。

    時間早就過了中午,中間就墊了個小麵包,肚子餓得咕咕叫,提醒自己等到八一鎮,一定要準備些幹糧先放在背包裏。車子路過幾個村子,見楊哥沒有停車的意思,隻能忍著餓繼續趕路。

    一邊忍著餓,一邊忍著無比的困意跟楊哥斷斷續續地聊天,快要睡著的時候,楊哥說,我們到中流砥柱了,下車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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