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美男後宮(新版)

第四十四章 一朵盛放的玫瑰(1/5)

    第四十四章 一朵盛放的玫瑰

    兩天來,我借著琴師的身份也試圖靠近鏡池身邊。可惜地位實在太低下,除了探聽到他神誌模糊,一直昏睡以外,就什麽也聽不到了。

    整個將軍府因為他的病而徹底地雞飛狗跳,時時刻刻都有人在身邊守護著。我能感覺到華傾風對他的重視,隻是在不知道鏡池心意的情況下,我能忍,在知道他心中隻有我的時候,我不管別人有多愛他,他隻能是我的。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鏡池再不好起來,那麽第三天的夜間,就是我強行帶著鏡池離開的時候,隻有那個時候,華傾風大軍開拔無法脫開身找他,雖然危險,卻也是最佳的時機。

    悄悄地越上他的屋頂,我探查著他的情形,這兩日,隻有我藏身在屋頂偷偷吹奏著曲子的時候,他才在睡夢中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隱約還能聽到幾聲夢囈……

    “你來找我了,是不是希望我陪你?”

    “你終於還是來找我了,你是真的想我了……”

    “這一次,不會丟下我了吧?”

    “你是我的,終於是我一個人的。”

    他的隻字片語,隻讓所有的伺候下人和大夫都以為他為了華傾風而思慮過度,唯獨房頂上的我,望著那清瘦的臉,蒼白毫無血色,我卻無法靠近。

    慢慢地,我看到他睜開了那雙眼,無神的,沒有任何焦距方向的眼,依然美麗得如同紫水晶,卻失去了神采韻輝。

    所有的人在看到他清醒的片刻驚喜地出聲:“少爺,平湖少爺!”

    他隻是目光淡淡地掃過,無力而冰冷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下人伸著手,想要扶著他,卻被纖細的掌拍開,嘶啞而堅定地重複著:“出去!”

    除了華傾風,整個府中就屬他的地位最高,在他的眼神中,所有的人不願卻不得不出了屋子。

    我看見他,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一步一顫地走出屋子,冷冷地逼著眾人,看著他們全部遠遠地退出院落之外,消失在視線中,才靜靜地關上院門。

    發絲全部披散在肩後,兩日的病讓那身體更加的瘦弱,紫色寬大地在風中翻飛,吹得他的身體即將飄散一般。

    他站在池塘邊,碧波中落滿了枯黃的樹葉,蕭瑟布滿了水麵,也溢滿了他的身體。

    他的袖子飛舞著,手中,緊捏著白色的玉笛。

    笑了,刹那芳華如芳菲枝頭,春色大地,睫毛低垂,我看到他的臉上,是一種如同纏綿後的羞怯,極輕極輕地飄出兩個字:“王爺……”

    我的心,一顫!

    太久,太久,不曾聽過從他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那種情深幾許,那種悱惻動人,明明是驚喜,心中卻有一種酸澀。

    他近乎透明的指尖一鬆,“撲通……”

    笛子,落在水中,三兩個泡泡後,消失於水麵。

    我一驚!

    “撲通……”更大的水花濺起,池邊已經不見了那抹清瘦人影。池塘中卻飄著一抹深紫,在吸足了水分後變得更加的深沉,如墨色一般。該死,他一定是從華傾風的話語中猜測到,滄水大軍出發就證明上官楚燁已經身亡,加上我傳音似的笛聲,讓他以為是我的鬼魂在作祟,竟然如此蠢笨地選擇投水自盡,隻為了與我魂魄相依。

    我從樹上飛身而下,撲入水中,冰涼的水在夜晚更加的刺骨,我摸索著,在池塘中尋找著他。

    指尖一勾,我抓上那衣衫,用力地一提,吸飽了水的衣服不斷地拉扯著他往下沉去。我抓著那身體,用力地抱著他的腰,朝水麵升去。

    剛出水麵,他用力地咳嗽著,慘白的臉如冰麵一般透明易碎,艱難地喘息中,他推拒著我,掙紮著身體:“放開,放開我。”

    我抱著他,將他抱離水麵:“如果你想陪上官楚燁一生一世,那就乖乖地給我活下去,不然你死了,我就真的要自殺才能永遠陪在你身邊了。”

    情急之下,我才懶得管是否變聲了,屬於我獨特的嗓音讓他一愣,幽幽地張開眼,眼神遊移在我的臉上。

    “王爺,你是附身了嗎?”

    可憐兮兮的一聲,他的眼中,閃爍著水光,那滿臉的水漬讓我無法辨別,順著尖尖下巴淌落滴答的水,究竟是什麽水,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緊緊地擁著他,不再放開。

    空出手,扯下麵具,我湊上他的臉頰邊,親吻上他的眼瞼:“鏡池,我在這,我在這,我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離開!”

    我抱著他,走向小屋,我可沒忘記,他還病著,在這深秋,全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我怕要是再不把他丟到被子裏,我就隻能抱著他的骨灰回雲夢了。

    他怯怯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我的臉,不確定地碰了碰,又飛快地縮了回去:“王,王爺?”

    一時間,時光倒轉……

    還是那個含羞少年,還是那怯怯中染滿相思的眼。

    似乎,我正從浴池中抱出他香馥的身子,一步步邁向雲雨的溫床。

    “鏡池……”心中的小角落被填滿,因為眼前這個身影,我鼻子酸酸的,用力地讓自己的笑容不那麽難看變形。

    扯開他那濕淋淋的衣衫,對那雪白修長的身軀不敢產生半分綺念。我以最快的速度將被子裹了上去,緊張地望著他,隔著被子抱在懷裏:“你還冷不冷?”

    那悸動的眼終於在我的種種動作中平靜,他看著我的動作,眼光隨著我而轉動:“你真的是王爺?”

    抓著他的手,窩在掌心中,貼上我的臉:“是我,鏡池!”

    “你沒死?”平靜的語調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我搖搖頭,手指撫摸上他的發絲,長長的黑瀑還滴答著水漬,冰涼的。

    扯過幹淨的布巾,我擦拭著他的頭發:“傻鏡池,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這樣為我殉情了?如果我沒來,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的心了,你怎麽這麽笨?”

    “啪!”

    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回蕩。倔強的人冷冷地望著我,耳邊,是他不穩的呼吸聲。

    我的臉,火辣辣地燒疼。

    “你欺騙我,以琴師的身份混進將軍府,上官楚燁,你到底要騙我多少次?”

    揉揉可憐的臉頰,我無奈地苦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咚……”眼前金星亂冒,我捂著一邊的眼睛皺起了眉。

    誰說這小家夥身體弱,病了幾天的?這一拳的力量絕對十足十,到底是我小看了他,還是我的出現讓某個人所有的潛能都被激發了出來?

    “你是不是來找我的?”冷得像是三九天的湖麵。

    我敢說不是嗎?我敢說是為了軍事分布圖和臨月棲的消息而來的嗎?

    看著他的雙眼,我堅定地出聲:“我來帶你走,跟我回雲夢!”

    不管初始的目的是不是這個,但是現在,帶他回雲夢留在身邊,是我此刻唯一的目的。

    “刷……”這一次,刺疼的,是脖子,幾條火燒一般的感覺,從下巴處一直延伸到鎖骨。他的手彎曲著,指甲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他的唇,若風中的櫻花瓣,顫抖,旋即被牙齒狠狠地咬住,眼中射出憤恨的光芒。

    不等他開口,我緊緊地摟著他,力氣大得恨不能將他揉進我的骨血中,呢喃著他的名字,不斷地輕吻著他的臉頰:“相信我,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吱……”不用懷疑,這是我臉上的肉被手指鉗住,三百六十度加七百二十度旋轉的聲音,他的冷笑和手指一樣的冰寒,“又發誓?你丟掉的破鞋撿回去穿你也不嫌腳難受?”

    “胡說!”我一把捏住他的手,縱容的笑終於掛不住而消失,“我不許你這麽說自己,你是我的鏡池,我最冰清玉潔的鏡池。”

    “冰清玉潔?”他的冷笑變成了苦笑,慢慢的垂下頭。

    我死死地摟著他:“鏡池,隨我回去,明天我就帶你走。”

    他猛地抬頭,眼神中的掙紮突然變得疏離:“王爺請離開,我隻會嫁給華將軍。”

    “鏡池!”我等了半天,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句這樣的話,他明明心中有我,剛才還在為了我的“死”而殉情,現在說什麽嫁給華傾風?我真想砸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放著什麽。

    “你走!”他漠然地轉過頭,“如果你還不走,我就喊了,如果被將軍知道上官楚燁的死隻是一個假消息,你覺得會帶來什麽後果?”

    我搖晃著他的身體:“鏡池……”

    “走!”

    “鏡池!”

    他看著我,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有水光閃過。

    “來人啊……”

    刺耳的尖叫從他口中逸出,他眼皮都不抬一下:“還不走?人馬上就要來了!”

    院牆外,頓時傳來各種腳步靠近的聲音,我無奈地站起身,推開窗竄了出去:“鏡池,明天我會帶你離開滄水,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無論什麽方法,我都將永遠的把你鎖在身邊,做我的丈夫!”

    大清早,我就向管家辭行,借口鏡池身體不好,無法繼續習琴,而自己牽掛遠方的家人,必須要走。

    管家並沒有多作挽留,也沒有任何神色異常的地方。讓我輕易地判斷出,鏡池根本沒有揭穿我的身份,昨夜的一切不過是逼我走而已。

    “黃離啊,你這是怎麽了?”管家指著我的臉還有脖子,驚訝地瞪著眼。

    “沒,沒啥……”我捂著脖子,尷尬地拿領子遮掩,“貓,貓撓的。”

    怪都怪夜的麵具太好了,薄得如同一張紙,彈性也驚人,我昨天被揍得青紫的眼是被遮蓋了,但是臉頰上高高地腫起是怎麽也蓋不掉了。變形的臉扯著變形的麵具,神情古怪可笑,脖子上一道道被鏡池撓出來的血痕也觸目驚心。

    想到他昨天從呆滯到清醒,到充滿活力地打、掐、抓、撓,總算是恢複了他小獸的力量,還是值得人高興的。

    推開他房間的門,他已經起身了,正背對著我坐在妝台前,木然地對著鏡子發呆,鏡中的表情依舊神遊著,連我站在他的身後都沒察覺。

    掬捧起他的發絲,我拿起梳子:“鏡池,你太瘦了,發絲一散,都找不著人了。”

    “啪!”揮開我的手,他轉身怒瞪著我,“你還來,不怕我喊人嗎?”

    我抖動著肩膀,扭曲的麵容難看的怎麽也不像是笑容:“你要揭穿我,昨天就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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