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金屋藏妃

第20章 爭吵(1/5)

    我們最後一次爭吵,一如今時今日,他將我放倒在地,細長的指節先是捏著我的腕骨,然後掐著我的脖子。

    

    他是一個不容易失去控製的人,我幾次三番想要激怒於他亦不曾得逞,如今我恢複了全部的記憶才深覺,這實在是太容易了。

    

    “若我做了皇帝,便是你的死期。”他知道我不會將傳國玉璽交給他,除非他與謹親王反目,獨自登上皇位,可以如今的形勢,論輩份有他的父親,論尊貴有他的王叔謹親王。

    

    “但你卻不能殺了我,你若是殺了我便永遠也無法得到傳國玉璽。”

    

    當他微微鬆開我,我仍不忘予以還擊,每次他掐著我的脖子時,那時我隻想拉著他一道赴死,一道死在這令人絕望而又窒息的深宮。

    

    可我們卻是同樣自私又自愛的人,求死不能,便隻有求生,每一次無望的發泄過之後,便隻有更堅定的堅定的活下去,我告訴自己,任這世上再怎麽醜陋不堪,也還是要活下去。

    

    應該是入夜時分,這座牢獄較之前更為寒涼,沒有床榻,亦沒有被褥,我隻能抱了臂蜷縮在一隅,自恭親王離開後,四下裏是無限的黑暗,死般的寂靜。靜到隻能聞得自己的喘息,在這幾近是讓人瘋狂的悄無聲息,我再次體會到他帶給我的折磨,那是一種如同被判處死刑的絕望孤獨,任我如何衝撞,也逃不出這道看不見的牢籠。

    

    我最後應該會妥協,應該會將傳國玉璽交給他,但我也不會便宜了他,我這樣想,一絲扭屈的笑意在黑暗中恣意的回蕩,之後,是落鎖的聲音,他仍帶著一絲渺茫的燈火,走近我,他看我的樣子,沒有一絲溫度,除了無情,還是無情。

    

    “還能扛麽?還扛得住麽?你若繼續,我便奉陪到底。”

    

    “我知道你的手段,從來不會讓人痛快讓人了斷。”想起很久以前他曾對我說過的一句話,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道,這世道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隻能戰鬥到最後一刻。

    

    所以活著就是痛苦,唯有視痛苦為平常,才有資格活下去。他的對手不會放過他,他亦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對手。不要與他為敵,不要成為他的對手。

    

    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與他走到了對立,於是,我們間或的成了死敵。

    

    “那麽,你就應當識實務。”

    

    “我隻有一個要求,”自我們分開後,我還是平生第一次不使用敬語,而使用“我”字與他對話,突如其來的親近,令他一震,許是習慣了我對他的虛以為蛇,淡漠疏離,他見不得我對他有絲絲的緩和。

    

    “你這是在害怕麽?害怕會對我心軟麽?”

    

    我慢慢的起身,將無垠的黑暗撇在身後,我邁著從容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他僅存的光明裏,在他下意識的想要退步那刻,我踮著腳,圈住了他,埋首在他寬厚的臂彎裏,聆聽著他的心防,每一次澎湃的跳動。

    

    “你意欲何為……”他本能的抗拒著我,卻不曾推開我,隻能是一動不動的任由我靠在的臂彎,仿佛我們隻是起了一次爭執,我柔順的乞求他的原諒,他明明原諒了我,卻礙於麵子僵持著。

    

    我們從前常常這樣,常常這樣糾結,又常常這樣糾纏不休。

    

    “我們回不去了,我們徹底回不去了,”沒有眼淚,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呐喊,我隻輕輕的,像是囈語般在他的耳畔歎了口氣,未等他作出任何回應,我告訴他我將國璽沉入了太液池,請他按照之前如約定一般,保我周全,放我離開。

    

    “我會放你離開,但前提是我必須找到傳國玉璽。”

    

    “好,”我鬆開他,轉過身,聽著他的腳步漸行漸遠,慢慢癱軟在寒氣逼人的地板上,於我而言,終於徹底了斷,於他而言,嶄新的一切卻從此開始。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許是十天,也許是半個月,在無邊的黑暗裏,我早已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隻能依靠牆上以發簪刻畫的正字來進行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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