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診的秘密

第一卷 第02章蹊蹺的偷車人\r(1/2)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我也沒歇著,中午,我一個人啃了一口削價月餅,開著電瓶車繼續在街上跑著。路邊不遠處,一個戴口罩的人向我招手。我想開車趕過去,可前麵還有兩輛空車搶先來到那人麵前,那人卻揮了揮手。讓他們開走了。等我來到他身邊,他朝車裏麵的我看了看,說:“拉一袋50斤大米。去電廠家屬樓。五元怎麽樣?”雖然聲音沙啞,可錢給得多,我聽著也很順耳。這人挺大方,一般來說,拉這點東西,也就兩參元腳費。

    按他的要求,我先到了一分利糧行,搬上一袋大米,然後繼續向電廠小區開去。來到電廠小區5單元。戴口罩的人繼續操著沙啞的口音說:“師傅,我腿腳不利索,你能不能給我扛到5單元4樓,我一共給你20元。”我一聽喜出往外,誰都有過年吃餃子的時候,慶幸自己今天逮了個俏活,笑著問道:“爺們兒,4樓哪家?”“啊,中間那家。”等我把米扛到4樓,一敲門,門立即就開了,出來一位姑娘。我說:“下邊人讓我送來的。他馬上就到。”姑娘感到有點莫名其妙。扛這麽重的東西,對我一個快50歲的人來說,確實有點累,我站在門旁稍息一會兒。我一看表,10分鍾過去,那人怎麽沒上來。我走下一層樓梯,靠近窗戶向下一開,呀!我的電瓶車不見了。我六神無主,噔噔噔一口氣跑下樓,向過往的行人詢問:“我的車,誰見著我的車了?”半個小時過去,還是不見蹤影。我又噌噌跑上樓,把四層樓的三家住戶都問遍了,都說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姑娘說:“我是一名高中學生,租房在這裏,明天就要還家了。”

    天快黑了,我還是沒有找到那個雇主。隻好一個人扛著這袋米回家。一進門,媳婦就問:“車呢?”“讓交警給扣了。”“這米怎麽回事?”“交警怕我尋短見,先給袋米安慰一下。”我沒敢說實話,要不,非挨她一頓臭罵。還好,媳婦隻罵了一句窩囊廢,就沒再罵難聽的,這讓我格外感激她的賢慧。我低頭回到屋裏。

    心裏有火,晚上沒吃飯。眼看就過大年了,沒了車,斷了財路,孩子正念高三,過了年,就得考大學。正等錢用,借錢吧?向誰借,我認識的都是蹬車的。個個跟我一樣——癩蛤蟆打蒼蠅,將供嘴。今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呀!思來想去,看來隻有找老爹了。他是離休幹部,每月2000多元,醫療費全額報銷。再不濟他也是我爹,親不親,一條根。我斷了頓,他能眼看親兒子活活餓死嗎?一想到兒,我來了精神,可又一想,爹媽同歲,算起來都是屬龍的。老爹今年72歲,媽64歲那年就得心梗去世了。自己也有三年沒回家了。唉,說起來怕讓人見笑,就爹花錢那個摳勁,還能借給我錢嗎?

    我跟爹住同城,我在城西,他在城東,住的都是縣房產部門早年建平房。我拎著禮品,不知不覺,三間熟悉的老房映入眼簾。門口一位老人,正用斧子劈木頭。我喊了一聲爹,老人抬頭,猛然間,斧子“啪噠”一聲從手裏滑落,一條腿跪到地上。我忙上前把爹扶起來,爹說:“老大,回家來了。回來就好啊!”爹把我迎進屋裏。我把禮品放在炕上,幫爹生著爐子,屋裏頓時熱乎起來。爹真的見老了,不知為啥,從我一進家門,爹就不住地擦眼睛。他從箱子裏翻出一盤葵花子,又從抽屜裏找出幾塊糖,放在我麵前。我剝了一塊糖,放在嘴裏,又抓起一把葵花子嗑著。爹又給我沏一壺我愛喝的紅茶,我呷了一口,頓時,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爹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紅包,瞅瞅我說:“看你,白頭發這麽多,愁的吧!”我笑笑,沒說話。爹拍了一下腦門說:“唉,老了,差點忘了,每年過年,我都給你們哥三兒包壓歲錢。就缺你,這回你來了。帶回去吧!”我看爹遞過來那個紅包,很大很大。裏麵不像是幾百元。見我沒動,爹又站起身,把紅包硬塞進我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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