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地震留下來的暗水

上海郊外的臨城。 街道上，車輛少一些，夜景依然美麗。 出租車上。 鹿陸的手機網絡緩慢，音樂停了，隨即聽見施小靈脆靈靈的呼喚打車聲音，說著與他們暫住的地方相同的地址：“師傅，麻煩您，去海望小區。” 鹿陸頓時瞌睡睡意全無，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拚車上來的許卿。又看著前排的正說話的施小靈美麗的背影。 華瑯的手機隨即響起來，又是奇葩老媽逼迫相親的電話：“兒子，別忘了這個周末，回上海，與那個女孩子見麵，媽媽也一起去。” 他無奈的笑著，看著微信，微信好友小靈仙子（微信名）還沒有給他回複消息。 小區很快就到了。四人一起下了車。 鹿陸看打表價格不多，於是笑道：“都是鄰居，這麽點錢，算我請客吧。”拿出錢給了司機。出租車隨後瀟灑而去。 許卿：“那太不好意思了，多麽麻煩你們，我這裏有零錢。” 鹿陸卻似乎沒有聽見。他的眼睛，從他見到施小靈起，就幾乎目不轉睛。他暗自承認這是一見鍾情。 施小靈看著他的表情，氣道：“謝謝你，幫我們出打車錢。”隨即轉身要離開。她因為許卿懵懂莽撞談過的帥氣男友事件，對模樣越是俊俏的越是提防。 華瑯看見鹿陸的模樣，立刻拍著他的肩膀：“兄弟，你想啥呢。” 鹿陸這才緩過神來：“沒有，我能想什麽，回去吧。” 華瑯看著施小靈防備似的牽著手就與許卿一起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多半老房子，年久失修的模樣。兩個姑娘行走在黑暗裏麵，猶如摸索。 華瑯家裏在這裏有一處半舊宅子，大概百八十平，隔開成了合租房，在這小區算是設備條件比較好的。 他看著施小靈她們走到最古舊的一處樓停下，不由得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她們居住環境，差了些。” 鹿陸：“怎麽，人家都不搭理我們，你就不要擔憂了。” 華瑯忽然想起來什麽：“老爸說，那個樓，樓下有下水道年久失修，之前有地方有小規模的地震，這裏受到影響，暗水流出來，摔壞過老人和孩子，我去看看。” 鹿陸：“她們又不是老人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管。。。” 見他快步走過去，隨即也跟著他一起快步跟過去。 許卿：“小靈，姐今天穿的鞋子，怕拐腳，扶我一把。” 施小靈扶著許卿，看著地麵的積水，從下水道湧動出來。許卿膽子小。怕拐腳。施小靈蹲著：“卿卿，你拿著化妝箱。我背著你過去，上來。” 許卿哦了一聲，接過化妝箱，爬到小靈背上：“可別讓人看見了，姐是不是太慫了。” 施小靈：“沒事兒。” 許卿聽見華瑯與鹿陸後麵過來，隨即臉一紅，立刻下來：“小靈，有人來了，不要背著我，太不好意思了。” 施小靈在微弱的路燈下看見擔憂的華瑯的表情，還有目不轉睛的鹿陸的表情，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生氣，於是站起來，氣道：“你們跟過來，幹什麽。” 她的鞋子，卻沒有拔出來，不偏不斜剛好卡在水土裏。使勁挪開幾步，鞋子竟然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入幾米開外。 許卿尷尬不已的看著。 華瑯立刻上前扶著小靈，她對俊俏男人的排斥感又一次湧上來：“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