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合作愉快(3/5)

    少年淡然一笑，“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別把人想得太好。今晚下半夜，輪到這間牢房。小家夥，我們來談筆交易吧。”

    “什麽交易？”米兒警覺地問。

    少年冷冷一笑，“你會知道的。”

    倏然，牢門開了，一股陰風狠狠地抽在男孩們的臉上。八九個男孩臉色蒼白、衣不蔽體、眼神空洞而死寂，仿佛沒有生命的瓷娃娃，邁著沉重的腳步魚貫而出。

    米兒和少年走在最後，亦是麵無表情、死氣沉沉。

    寒風肆虐，百草摧折，枯葉漫天飛揚，狂風嗚咽。

    出了牢門，七八個形如鬼魅的黑衣人手執冷劍，護送他們進入一條長長的隧道。隧道裏陰風濃重、機關重重，岩壁的格子上幾盞昏黃的燈火在閃耀，照射在蒼白的臉上，明暗參半。

    米兒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呼嘯的山風透過堅毅的骨血，一點一點地滲入四肢百骸。

    走了許久，終於通過隧道。驟然燈火通明，既刺痛了他們的眼，也照亮了隧道後宏偉的建築。借著亮光，女孩暗暗打量。

    眼前是一個廣場，地麵由平整的青石磚鋪成，在陰冷的月光下發出幽幽的青芒。直走五十米左右，對麵就是宏偉的大殿。它巋然且死寂，完全沒有粉飾，粗紅的檀木梁柱和雕工精湛的門窗以木材的原色顯示著莊嚴。

    殿門前有兩尊巨大的塑像，以白玉雕刻而成，隱約可見女子的輪廓，手執經書，表情甚是莊重，雕刻得栩栩如生。玉雕本是白色的，可經曆那麽多年的風吹雨打，終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有著淡淡的黃褐色印跡。

    光源是廣場正中的油燈。這些油燈似乎經年燃燒不絕，底下有個巨大的瓷缸，滿滿的都是燈油，靜靜地照亮這肅穆的殿堂——閻羅的殿堂！

    他們全部被推入大殿中。

    油燈漫漫，大殿裏黑紗撩動，狂風呼嘯，在夜色中如一首駭人的勾魂樂。

    大殿寬敞，家具全無，空蕩蕩的。

    一群女人站在大殿中央，寬大的風帽遮住臉龐，清一色的黑色長袍層層疊疊裹在身上，如嫁衣般複雜的衣裳以黑色裁製，顯出幾分莊嚴的味道。

    這群女人，年紀最大的足以當男孩們的外婆了，臉上的皺紋深得可以夾死一隻老鼠，最小的也能當娘了，竟然狠得下心來，為了采集陽氣而蹂躪這些單純的少年。

    最不可饒恕的是，她們竟然是巫女院的巫女們。其中一人，她曾經遠遠瞥過一眼，因為好奇而纏著玉邪打聽，才知道是玉鳳擁有獨特身份和權力的巫女。

    “開始吧！”為首的老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她應該是級別最高的巫女，話音剛落，就如幽靈般撲向米兒。其他巫女亦撲向神情呆滯的男孩們。

    米兒斂住眸光、靜待時機，就在老巫女逼近的瞬間，猛然睜眼，鋒利如刀的眼光直射向她。在她神情錯愕的瞬間，米兒身形如電躥上前去。隻見一道勁風掃過，燈光一暗，她已經緊緊掐住老巫女的脖頸，趁著黑暗厲喝道：“過來！”

    黑暗中，那少年的眼睛幽亮如明珠，臉上不再風平浪靜，而是帶著野獸般的狠意，接替女孩的手，掐著巫女頸間的大動脈。

    一切發生得那麽突然、那麽迅速，讓巫女們措手不及。等到油燈燃亮之時，他倆已經製住了老巫女。

    擒賊先擒王、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乃最省力、最迅速的取勝之道。

    “放我們出去，不然我就宰了她！”少年眸光陰狠，絕美的臉龐浮現出罕見的毒辣。

    其他少年見狀，死寂的眼神剛剛有些波動，隨即又沉寂下去。

    之前也有人反抗過，可惜剩下的隻有冷冰冰的屍骨。

    巫女們經此劇變麵不改色，隻聽得一聲尖銳的嘯聲，那批森冷的黑衣人如鬼魅般躥入殿中。

    被挾持的老巫女不驚不懼，蒸鴨子皮般的老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三年，你竟然潛伏了三年，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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