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後宮叫德妃3(新版)

第六章 嵐琪救太子(1/5)

    第六章 嵐琪救太子

    轉眼十二月,沙俄在雅克薩蠢蠢欲動,玄燁派遣將軍前往視察軍情,朝廷為此稍有震動。可畢竟是在臘月,需要一些喜事來振奮人心,皇帝才告知六宮皇貴妃有喜的事,不想眾人還來不及賀喜皇貴妃,翊坤宮竟也有喜訊傳來,太醫診斷,宜妃娘娘已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宜妃一直期盼能再有好消息,隔幾日就要太醫把脈,這一次也是早幾天就有消息的,可她怕不安穩一直瞞著沒報。沒想到皇貴妃搶在前頭了,宜妃這才按捺不住,緊跟著也送出好消息,妃嬪們不禁唏噓嫉妒,宮內到明年,不知會是什麽光景。

    皇貴妃、宜妃相繼有孕,自八阿哥舊年出生,德妃今夏失女,皇帝膝下子嗣沉寂了好一陣子,如今接連有好消息,宮內一派喜氣。本因羅刹冒犯邊境帶來的人心不安也隨之而散,慈寧宮、寧壽宮紛紛派下賞賜,皇貴妃的風光自不必說,而宜妃幾番沉浮後,又能懷上龍嗣,少不得引女人們含酸。

    而最酸的,必是鹹福宮。雖然魘鎮一事讓溫貴妃得到皇帝的誇讚,之後也不曾冷落她,可一個月一個月過去,她就是沒有皇貴妃和宜妃的福氣,那天乍聽皇貴妃有喜的消息,她尚冷靜,可緊跟著宜妃的消息再傳來,溫貴妃就受不了了。

    鹹福宮中因溫貴妃心情愉快安生了好一陣子,眼瞧著過年更該歡喜的時候,偏偏有了這樣的事,冬雲幾人不等主子發作,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付她的無理取鬧。

    叫他們意外的是,溫貴妃雖然心情極差,卻並沒有發什麽脾氣。這日去寧壽宮請安,瞧見宜妃裝模作樣的架勢也沒怎麽不開心,回來時反而對冬雲說:“她們一個個都有了,皇上就該常來鹹福宮,我更要好好的,絕不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這些話是覺禪氏教她的,當日接連得知皇貴妃、宜妃有孕後,鬱悶的溫貴妃就拉著覺禪氏訴苦。覺禪貴人冷靜地告訴她,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拈酸吃醋,要大度從容,這樣才能讓皇帝刮目相看,更以永和宮德妃為例,說這麽多年皇子公主接連出生,德妃但凡心胸狹隘,皇帝又怎麽會喜歡她那麽長久。

    溫貴妃牢牢記著這些話,縱然滿肚子的怨氣,也努力老實安靜地守著鹹福宮。果然如覺禪氏所料,皇帝雖然依舊時常在永和宮休息,也沒有虧待她,承乾宮、翊坤宮少去了,鹹福宮裏的茶水自然就喝得多了。

    可她終究比不過人家心尖上的人,臘月下旬皇帝封印後,連著數日隻在永和宮,宮裏難聽的話傳著,說德妃如今儼然正宮之勢。溫貴妃的心一天比一天冷,那日在寧壽宮請安時又遇見宜妃裝腔作勢,她竟忍不住出言諷刺,弄得在場的人都十分尷尬。

    然而,所有人都以為皇帝留戀永和宮,是為德妃所惑,實則玄燁封印後隔天就病倒了。他每年休憩的這幾天都會不大舒服,太醫說是積勞成疾,皇帝忙碌時有一股子精神氣頂著,病痛即便來了也硬撐過去,反是這樣休息的日子,精神一旦鬆懈,一些小毛病便乘虛而入。

    這一回玄燁也是風寒之症,雖不是大病,但龍體貴重關乎朝綱,為了不讓外頭有猜忌,隻能委屈嵐琪被人說是媚惑主上。幸而是封印的日子,不然皇帝若日日不早朝,康熙朝的德妃烏雅氏,就快趕上李朝楊貴妃了。

    這些話帝妃倆玩笑時會說,玄燁鼻息沉重時總頭疼,嵐琪不辭辛勞地給他揉捏,各種各樣的玩笑話編出來逗他高興,可反被玄燁責怪太囉唆。嵐琪也不客氣,趕皇帝回乾清宮養病,玄燁又要哄她,兩人吵吵鬧鬧,關起門來毫無天家帝王的模樣。

    這日環春伺候主子洗漱,也忍不住說:“奴婢瞧著萬歲爺和您,就跟老百姓家裏小夫妻似的,可主子您也悠著點,哪能總皇上說一句,您頂十句呢?”

    嵐琪卻恃寵而驕,揚揚得意:“那他別來我這裏養病啊,還不許我說幾句了?外頭的人怎麽說我來著,就差指著我的鼻子罵狐狸精了,她們也不想想,那種事皇上樂意天天癡纏,我還吃不消呢,內務府又不是沒記檔,她們吃的哪門子醋。”

    環春嫌棄地哎喲著:“主子越發沒羞。”

    可嵐琪卻兀自掰著手指頭數數,環春問她做什麽,嵐琪輕聲說:“照太醫囑咐的,這幾天正是好的時候,我其實挺擔心那些事的,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太醫說頂好休息一年半載,可皇上天天在這裏,他身體也好起來了。之前幾個月都避開那些日子,可這兩天,我總覺得避不開。”

    環春道:“娘娘的身體好多了,何不順其自然?”

    嵐琪搖頭:“總覺得不能太心急,我自己健康孩子才能健康。”可話雖如此,有些事由不得她,莫說玄燁會想要,就是她自己,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也會頭腦發熱把持不住,反而是玄燁還時常顧念她身體柔弱。

    那一晚玄燁病愈後胃口大開,晚膳進了不少,之後說是消食,玩心大起地陪著胤祚在院子裏掃雪堆雪人,父子倆都玩得鞋襪盡濕,嵐琪不敢訓斥皇帝,生生把兒子罵哭了。於是一邊兒子被乳母帶走,一邊玄燁被她領回去,皇帝忍不住說:“胤祚開始怕你了,見了你就哆嗦,真是瞧不出來,你這樣厲害。”

    嵐琪不由分說把他推在炕上,麻利地脫掉濕透了的鞋襪,生氣地說:“皇上病才好,眼瞧著就除夕元旦了,您又要忙碌起來,這再病一回,臣妾是願意侍奉的,可外頭的人不定要怎麽說,憑什麽臣妾辛苦伺候您,反而要被她們說三道四?”

    玄燁蹙眉:“你幾時也在乎她們說的話?”

    嵐琪把炭盆踢過來給他烤著腳,不悅地說:“皇上不要說得那麽輕巧,在乎不在乎到底怎麽區分?臣妾又為什麽非要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玄燁覺得有些莫名:“怎麽那麽大火氣?”

    嵐琪真是沒好氣地說:“臣妾不敢有火氣,隻是煩惱皇上再病了怎麽辦?”

    外頭環春捧著熱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就她們家主子敢這樣對皇帝說話了,而今天好像不再是玩笑那麽簡單。之後兩人再不講話,殿內氣氛壓抑沉悶,宮女太監伺候好了就都趕緊退下,外頭今晚是梁公公和綠珠上夜,綠珠唏噓著:“果然是日子久了,換誰都不耐煩,梁公公您趕緊把皇上請回乾清宮吧,這樣下去該討厭我家主子了。”

    正說這些話時,裏頭德妃娘娘喊人,綠珠趕緊帶小宮女進去,大晚上的竟是伺候她穿了氅衣去六阿哥的屋子瞧瞧。而胤祚被額娘訓哭後一直不大開心,幾乎是哽咽著睡著的,這會兒嵐琪來瞧他,抱在懷裏拍哄,兒子微微睜眼看到親娘抱著,又嗚咽了幾聲,嵐琪一直哄他睡熟才放手。乳母笑說:“是皇上帶著六阿哥玩耍的,娘娘這樣訓斥六阿哥,他心裏可委屈了。六阿哥開始懂事了,自己做錯的自己明白,不是他的錯,也比誰都記得清楚。”

    “所以我脾氣不好時,你們攔著些呀。”嵐琪含笑嗔怪,想想皇帝還被她撂在寢殿裏,也不曉得會不會急了就這麽大半夜走了,剛才是覺得在那裏實在待不下去,才跑來看看兒子,後悔已經來不及,她就是膽大包天地和玄燁吵架了。

    果然綠珠來催促:“娘娘,皇上一個人在寢殿呢。”

    總是要回去的,嵐琪匆匆再趕回寢殿,到底深冬臘月,不過幾步路就走得一身寒涼,進門輕手輕腳地換了衣裳,裏頭已是黑洞洞一片,她離開時還亮著的,估計是玄燁自己吹滅了蠟燭。之後她小心翼翼地托著一盞蠟燭進來,瞧見玄燁已經躺下了,猶豫再三,還是放下蠟燭脫下披著的衣裳,悄悄地往被窩裏鑽。

    玄燁本好好地歪著,突然渾身冷冰冰的人鑽進來,驚得他一哆嗦,翻過身嫌棄不已,卻見人家背對著自己好好躺著了。

    “你怎麽不烤暖一些?”玄燁責怪,更推了嵐琪一把,嵐琪掙紮了一下,竟脫口而出,“皇上嫌冷,往裏頭一些不就好了?”

    “你……”玄燁氣惱,轉身繼續躺下,順勢把身體朝後一頂,本是很孩子氣的舉動,不想嵐琪沿著床邊睡的,被他這一頂,猝不及防直接滾下去,玄燁隻覺得背後一空,緊跟著就聽見摔倒的重響。

    “摔哪兒了?”玄燁迅疾翻身起來,把地上蜷作一團的人抱上床,外頭的人聽見動靜要跑進來,被皇帝罵了出去,燭光搖曳裏看見嵐琪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到底忍不住笑了,又愛又恨地說,“你膽子越來越大,竟敢把朕一個人撂在這裏跑出去。”

    眼前的人也不再硬氣,伏進懷裏軟軟地說:“摔疼了,皇上揉揉。”

    受了凍的身體很容易發熱,又被大手輕輕揉捏,嵐琪心裏頭越來越熱,而身邊人的呼吸也漸漸變了力道。玄燁在她這裏數日,一直隻是養著病而已,兩人天天在一起卻不得親近,今天莫名其妙吵了幾句,這會兒和好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身子越來越熱,嵐琪不由自主地跪直了,雙手摟住玄燁的脖子,紅唇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甚至胸前。玄燁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推倒在床,一手解開了胸前小衣,握了滿手春光,曖昧地笑著:“今天鬧別扭,原是為了這個?”

    嵐琪嬌然而笑,將身體纏上眼前的人,早顧不得這些那些的事,管他為了什麽。

    一夜春宵,翌日天晴,帝妃二人的心情更見好。皇帝養足了精神,神清氣爽的,和之前方來永和宮時儼然兩個模樣。梁公公早晨交班時也對綠珠笑說:“姑娘下回可別操心了,害得我也瞎擔心一晚上,元旦前,你們隻管費心伺候就是了。”

    皇帝直到除夕前才真正離開永和宮,如此必然讓德妃遭六宮側目,唯有皇貴妃知曉皇帝是在永和宮養病,玄燁不瞞著她,便是怕她心裏不自在,且隻要皇貴妃對此不以為意,底下妃嬪再如何嚼舌根子也成不了氣候。

    之後除夕元旦,宮裏繁文縟節不少,嵐琪幾乎天天跟在太皇太後身邊,應付著皇室親貴的送往迎來。元宵前的日子,皇帝時而入後宮,鹹福宮居多,景陽宮、儲秀宮等皆無定數,總算不再是德妃獨寵。

    但即便如此,女人們聚在一起時總免不了拿永和宮作談資,算算日子她侍駕以來已近八年光景,不知究竟是什麽狐媚功夫,能讓她盛寵不衰。可皇帝永遠不會喜歡多嘴多舌、心胸狹隘的女人,她們說得越多,自以為皇帝聽不見,實則不知不覺中把皇帝推得更遠。

    元宵前一日,玄燁入宮向祖母請安,因知嵐琪在慈寧宮,一時興起,親自往禦花園來折梅,禦駕方至,卻見前頭有妃嬪一行出來,聽見溫言軟語說:“胤禩慢些走,小心雪鑽進褲管裏了,額娘抱你可好?”

    皇帝立定,看見是許久不見的惠妃和八阿哥從園子裏出來,惠妃那邊乍見聖駕,也是一驚,趕緊抱著孩子過來行禮。玄燁說雪地裏不必多禮,抱過八阿哥說了幾句話,小阿哥聰明伶俐、漂亮可愛,玄燁很是喜歡,見惠妃安靜地立在一旁,想起中秋前的事,知道她近來安分守己,麵上的客氣還是願意給的,便問:“園子裏都是積雪,你們來做什麽?”

    惠妃微微垂首,口中道:“胤禩吵著要折梅,臣妾帶他來瞧瞧,可惜臣妾沒力氣抱他,白走了一趟。”

    “朕帶你們去一趟,正好朕也要折梅送去慈寧宮供皇祖母賞玩,讓胤禩也折一枝孝敬太祖母。”玄燁說著,抱著兒子往裏頭去,惠妃臉上有受寵若驚的興奮,但眼珠子一轉,一股寒意從眼底漫出,可不等身邊的人瞧見,她已收斂神情,趕緊跟上皇帝往園子裏走。

    皇帝抱著八阿哥走在前頭,八阿哥時不時伏在父親肩頭看身後的惠妃,歡喜得咿咿呀呀。惠妃朝他比了個噓聲,示意孩子不要出聲,胤禩果然乖巧聰明,立刻緊緊抿住雙唇不說話,一行人往梅花盛開的地方走,可果然如惠妃所料,皇帝突然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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