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後宮叫德妃3(新版)

第二章 皇貴妃教子(1/5)

    第二章 皇貴妃教子

    皇帝大婚親政以來,不少妃嬪懷孕生子,溫貴妃有喜本來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可總難免有人心裏無法平靜,皇貴妃自不必說,翊坤宮的宜妃更是如此。

    惠妃一聽說溫貴妃有喜,就料到宜妃要登門跟她訴苦,等了兩天,翊坤宮裏忙完了恭喜晉升的事,麵色淒楚的怨婦終於登門,惠妃不等她開口就先安慰:“她們都有了,就不能伺候皇上,往後一年半載都是你的日子,還怕懷不上?”

    宜妃冷笑:“皇上連翊坤宮的門都不進了,她們再懷十個孩子,我也使不上勁。”

    惠妃見寶雲進來奉茶,一時不說話,再等寶雲退出去了,才悄聲對宜妃說:“讓皇上進翊坤宮的門,姐姐能幫你,進門上了床怎麽做,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

    “姐姐說得這麽直,也不害臊?”話雖如此,宜妃禁不住滿麵的失望和無奈,很輕聲地說,“萬歲爺就算來了,也不能回回都做那些事,這兩年我數都數得過來。”

    惠妃眼含深意,附耳宜妃窸窸窣窣說了良久,宜妃麵上越來越紅,之後推開惠妃笑罵:“姐姐胡說什麽?”

    “有什麽可害臊的,大阿哥五阿哥怎麽來的?”惠妃很不在乎,可說完這些,她一手輕輕撥弄護甲上的碎玉,笑著說,“我有件事,也想請妹妹幫忙。”

    宜妃心裏巴不得惠妃能有什麽求她的,好一來一往互不相欠,便笑:“姐姐還與我客氣?”

    惠妃則道:“溫貴妃對八阿哥素來不大盡心的,如今她有了身孕,就更不會在乎那孩子,我的長春宮實在太冷清,你好歹還有小恪靖嬉鬧,我很想把八阿哥抱來呢。”

    “姐姐想撫養八阿哥?”宜妃微微蹙眉,大抵是覺得難辦,輕聲道,“溫貴妃哪怕不喜歡,也未必肯放手,養在她膝下總歸是兒子,現在或將來,都是她的恩德和功勞。”

    “的確如此,所以不能搶她的,隻能等她厭棄不要,主動送出來。”惠妃親昵地對宜妃笑著,“一旦溫貴妃不要八阿哥了,皇貴妃瞧不上八阿哥,四妃之中榮妃德妃自顧不暇,隻要妹妹不開口,這孩子自然是來長春宮。”

    宜妃忙道:“姐姐不放心我?我可不稀罕覺禪氏的兒子,我還盼著姐姐好好幫我多讓皇上來翊坤宮,我盼著自己再生個兒子養的。”

    惠妃苦笑:“是呀,妹妹年輕還有的盼,我已經沒盼頭了。七阿哥先天不足,我想養隻怕別人指指點點說我瞎殷勤,還是八阿哥最好。”

    “可這話說得容易,真要溫貴妃自己把孩子送出來可就難了,畢竟覺禪氏在鹹福宮,她若嫌麻煩不想費心,扔給覺禪氏就是了。”宜妃總覺得不大妥,思忖著,“除非有什麽讓她十分厭惡或忌諱的事……”

    說著抬頭看惠妃,見她笑得自信而得意,和著宜妃這句話道:“自然要有大事才成,不然溫貴妃怎麽肯鬆手,到時候妹妹幫我說幾句話,那兩位不想要的不會開尊口,左右都是咱們的事兒。而眼下鹹福宮裏十分熱鬧,溫貴妃娘娘自己就夠折騰的,隨便挑一件事做文章就成,都不必我費心思。”

    宜妃朝外頭指了指,悄聲說:“她們會不會往慈寧宮去稟告?”

    “那又如何?我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溫貴妃本來就不盡心照顧八阿哥。”惠妃很淡定,更不屑地說,“莫說兩宮不答應的話,真鬧得溫貴妃把孩子往外推,到時候哪怕皇上都未必鎮得住,這個小鈕祜祿氏,比她姐姐厲害多了。”

    說起姐姐妹妹,宜妃少不得想起她那命不好的妹妹,又說明年開春選秀,如今四妃齊全,皇貴妃的妹妹進宮不知是什麽光景。這樣的話絮絮叨叨大半天,等宜妃告辭要走,出門就見寶雲站在門口,裏頭的話也不曉得她聽見多少,宜妃一時心虛,決意八阿哥的事不要亂插手,且看惠妃能走到哪一步,之後兩天也不往長春宮來了。

    轉眼已到臘月末,宮裏頭張燈結彩一派迎新氣象,除夕元旦總是老規矩,各宮各院都準備了賀禮紅包,殷勤一些的從臘八開始就往各處送禮討人情,又有大封六宮之喜。如嵐琪這邊,永和宮裏趕著年末再開一間屋子堆放收到的賀禮,環春光禮單就記了厚厚一摞。

    而嵐琪隨著胎兒漸漸長成,她的身體也見康複,封妃那日還十分孱弱,七八天養下來,比月初時還好。太醫終於能安心地向兩宮稟告,再不是揣著膽子地報喜不報憂。

    倒是皇帝不曾來過,雖然每日派人來問候,他時常去的還是鹹福宮,溫貴妃這一胎鬧得厲害,宮裏人人都知道,私下裏連布貴人都不屑溫貴妃如此矯情。可嵐琪反而越來越淡定。

    臘月二十九,這晚皇帝在慈寧宮用的晚膳,領了大阿哥和太子一起來,離開時皇帝讓毓慶宮和阿哥所的人分別送兩個兒子回去,自己則坐了暖轎要往永和宮去。大阿哥和太子等父親先離開才要分別上暖轎,胤禔凍得直哆嗦,急急忙忙就要走,卻被他的保姆攔住,輕聲說:“太子還沒上轎,大阿哥再等等。”

    胤禔很不服氣,氣呼呼回眸瞪著弟弟,嘴裏嘀嘀咕咕說:“我還是兄長呢,難道做了太子,就不是弟弟了?那他連兒子孫子都不要做了,隻管做他的太子好了。”

    兩邊隨侍的人都有些尷尬,胤礽也聽見哥哥這幾句話,他親昵地笑著走過來,推開了保姆嬤嬤,拉著哥哥說:“大皇兄你穿得單薄,快上暖轎走吧。”甚至回身訓斥那些奴才,“你們怎麽伺候的,別把大皇兄凍壞了。”

    胤禔心裏不自在,到底年紀小不懂圓滑,真就氣哼哼地自顧自鑽進轎子裏頭,太子看著笑了笑,這才轉身走開。

    慈寧宮前這個小小的矛盾,被許多有心的人看在眼裏,不等兩個小主子各自回去,各處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紛紛傳過去了。

    玄燁這裏徑自來到永和宮。今日下午落雪,傍晚才停,他下轎瞧見永和宮門前的積雪不曾動過,叩門的小太監踩出一串腳印,想起當年自己讓人在太和殿前積了兩天的雪,隻為了滿足嵐琪喜歡踩雪觀雪的願望,如今想想真是年輕氣盛,為了喜歡的人,還是做了許多如今看來十分輕率的傻事,可又想,既然能博得心愛之人一笑,到底是十分值得的。

    永和宮的門很快開了,不知道皇帝會來,這邊似乎早早就歇下了,小太監們趕緊掃開門前的積雪,玄燁再往裏走,見綠珠要進去稟告,攔住她問:“你家主子睡了?”

    “娘娘在和六阿哥說話,躺是躺下了,還沒睡。”綠珠一邊應著,一邊上來接過皇帝解下的雪氅,打起厚厚的門簾。

    玄燁進屋便覺溫暖,隻是這裏散不去的藥味讓他心中發緊,想想溫貴妃明明身體沒事母子平安,非天天鬧得太醫院手忙腳亂,可嵐琪實打實地孱弱,卻一聲不吭,隻管自己好好安胎。高下立現,不管他是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就是旁人看來,誰也不會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走近內殿,聽見兒子咿咿呀呀的聲音,胤祚已牙牙學語,額娘阿瑪叫得利索,整句的話還不大成,可偏偏很喜歡說話,急了就嘰嘰喳喳不曉得在說什麽。嵐琪就學著他也嘰嘰喳喳的,母子倆你一句我一句,跟吵架似的。玄燁進來瞧見他們依偎在床上,兒子臉漲得通紅,不禁嗔笑嵐琪:“你如今也隻有欺負兒子的本事了。”

    嵐琪乍見玄燁來,而自己衣衫不整青絲散亂,不免有些慌張,小阿哥則見到了阿瑪異常歡喜。雖然父子很少相見,但骨血相連,小家夥認定了這個人是父親,哪怕少見麵也記得牢牢的,這會兒正和額娘吵得不可開交,一見父親就張手要抱抱。

    玄燁把胤祚抱滿懷,撓癢癢逗他笑,兒子鑽在懷裏撒嬌,他轉身瞧見嵐琪正忙著弄頭發,伸手拍了一巴掌笑道:“忙什麽,朕又不是沒見過你這樣子。”

    嵐琪卻咕噥:“臣妾看書上寫,漢武帝李夫人臨終前不見皇帝,不願把病中枯槁的模樣讓皇帝看見,要他永遠記得自己傾國傾城的美……”玄燁卻立時擰了她的嘴,冷著臉說:“大過年的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若非你懷著孩子嬌弱,朕一定把你送去慈寧宮,讓皇祖母教訓你。”

    胤祚見父親生氣了,趕緊撒嬌哄父親高興,可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礙著父母親昵,沒多久就被阿瑪拍拍屁股哄著他去睡覺,乳母來抱走時,小阿哥還很不情願地嗚咽了兩聲。

    打發了兒子,玄燁才喚人進來伺候更衣洗漱。隻等他穿了寢衣,就徑直坐到嵐琪身邊去,太監宮女都退下了,他笑著說:“習慣了你伺候這些事,他們的手腳真是笨重得很。”

    可身邊的人卻不說話,玄燁側目看她,捂著嘴悶聲不響,心裏又疼又好笑,湊過來拉開她的手,往唇上親了兩下,溫和地問:“擰疼了嗎?朕可沒用力。”

    嵐琪自然是假裝的,毫不客氣地在玄燁懷裏找到舒服的姿勢。玄燁輕輕拂過她滿頭秀發,指間微涼如絲綢一般,不禁笑著說:“我聽蘇麻喇嬤嬤講何首烏最潤發,讓皇祖母用了少些白發,你的頭發這樣好,是不是每天在用?”

    “早就不用了,現在每天吃藥都煩得不成,哪裏還折騰這些。”可嵐琪說著坐起來,拉了玄燁的手摸摸自己的臉頰,驕傲地問,“皇上,滑不滑?”

    玄燁貪婪地撫摸著,肌膚吹彈可破又嫩又滑,眼前人身體的確比之前好許多,臉不僅圓了,還紅撲撲的很精神,這才讓他放下剛才進門就聞見藥味的擔憂。

    “嬤嬤親手給臣妾製的膏子,西北風一刮環春的臉就皴了,臣妾一直嫩嫩的,像豆腐似的。”嵐琪興衝衝地湊上來讓玄燁聞聞,得意地問,“皇上聞得出什麽味道嗎?嬤嬤用了好幾種花做進去的。”

    肌膚相親,軟軟的身子在懷裏扭動,玄燁心裏微微發熱,趕緊輕輕推開她,皺眉頭說:“你這樣可不成,惹了朕怎麽辦,難道大半夜去別的地方,你還不要哭一夜?”

    嵐琪恍然明白怎麽回事,想想在瀛台的夜夜春宵,臉上羞得更紅,後悔自己撒嬌似的行為無意中撩撥了皇帝,趕緊安安分分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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