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1章 事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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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尷尬的時間後，就在小蓮以為顧筠森再也不會說話的時候，男人卻突然悠悠地開口，雖然話是對他說的，但眼神卻是堅定而淡漠地看著別處：“周芷欣告訴我，當年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小蓮手裏還握著剛盛好的熱水，本想遞給顧筠森喝的，卻一下子動作完全頓在了原地，她微微地用力攥緊了杯壁，緊咬著唇瓣看著地麵，神情不自然極了：“我……”
“小蓮，你不用對我撒謊，因為你的謊言對我沒用。我一眼就能看出。”顧筠森冷清地抬眸掃了眼女人不安焦措的臉龐，低啞著嗓音輕聲道。
“你，你聽我說，那個孩子……”小蓮一瞬間變的支支吾吾起來，剛才還在為傅小瓷評理的那股子認真不二的態度，瞬間就變了。
“我隻想聽你的回答，到底是，還是不是？”顧筠森冷眼看著她，手指已經悄然攥緊了身邊的床單。
其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無需再繼續問下去，隻是看著傅小瓷的臉色，他就已經很清楚她的答案了。
隻是，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心裏的愧疚，原來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麽？顧筠森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所以他在等，他想等到小蓮給他這個肯定的答案，然後斷了他最後的心思。
“是，你說的沒錯。孩子的確不是你的……”小蓮用力咬緊唇瓣，沒想到竟然在今天就這樣把這件事說出了口。
這個原本，她準備塵封在心裏一輩子的慘痛記憶。
看著顧筠森有些空洞無神的目光，小蓮的心也在鈍鈍地疼痛，可是此刻，她也覺得愧疚不已。
“你……”顧筠森也許是激動過度，用力伸手指著她的臉，連同這一顆心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胸口低下頭大口地喘息了兩聲。
“筠森，你沒事吧？”小蓮連忙皺眉站起身來，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麵露擔憂之色，“我……我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我其實早就想對你說的，可是看到你那麽興奮和期待的目光，我就沒忍心……”
“所以，你就一直騙著我。所以在周芷欣打掉你的孩子之後，我還為你一直懺悔和愧疚著，我在為你和別人的孩子愧疚？”顧筠森的唇瓣都發白了，微微顫抖著看向她，拳頭緊緊攥緊身下的床單，“看著那些日子頹廢至極的我，你為什麽也不告訴我實情？還是你覺得，那樣的我，很可笑？滿足了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不，不是這樣的……”小蓮看著她越來越差的臉色，嚇得步步後退，神情不自然地咬緊自己的下唇，“筠森，你別太激動，你的身體……”
“你告訴我的這些，跟我身體上的病痛比起來算不了什麽！”顧筠森一聲沉怒的低吼聲，宣泄了他心裏最後的憤怒，“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小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狼狽地走出那間病房的，她空洞而漫無目的地走在走廊處，不知道在偌大的人擠人的醫院裏繞了多久，撞了多少個人，才兜兜轉轉地回到了傅小瓷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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