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3)

    “灰灰……你三姑來電話說……說江氏企業正在招聘，明天你去試試吧，說實話……說實話，老媽真的不忍心讓你埋沒在這個臭魚檔啊！”拿到大學畢業證的第一個早晨,李灰灰剛從床上爬起來，便見到李媽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李灰灰打了一長長哈欠，斜靠著床沿，半閉著眼說：“老媽，江氏企業那麽有名，肯定有很多優秀的人才眼巴巴地望著，我隻不過是滄海一栗，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啊。”

    “不行不行……必須得去！我就不相信女兒這麽優秀，會比別人差！”李媽一激動，上前兩步，握著女兒的肩，一陣猛搖。

    “哎呀！老媽，我覺得我現在每天跟老爸，一起殺魚、賣魚，挺好的嘛！幹嘛要去上班嘛，我不喜歡受那個約束！”

    “哎呀，我的老天爺啊，想我魚檔西施風光的大半輩子，怎麽生出這麽個沒出息的女兒喲，我，我不活了我。”李媽聞聲臉色大變，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大力甩開女兒的肩，低下頭沒命似地就往牆頭撞了上去。

    這一舉措，無疑嚇壞了李灰灰，頓時瞌睡全無，她來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擋在老媽的前頭。而李媽卻因刹車不及，迎頭穩穩地撞進了女兒的懷裏，命中胸部。

    可憐李灰灰那對像老媽一樣傲人的胸脯，昨天的傷還沒有好，今天又一次遭受狠命地蹂躪，痛得晶瑩的淚花直在眼眶裏打轉，委屈地嚷道：“老媽，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自尋短見啊！哎喲，痛死我了，我還不活了呢！你昨天還在說女人要保護自己的重要武器，剛才又那麽用力地撞我！”

    “灰灰，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有意的，痛不痛？”李媽一聽，嚇得不輕，不顧一切地撩起女兒單薄的睡衣，發現那裏果然紅透了半邊天。

    “不痛才怪！”李灰灰彈開老媽伸過來的手，臉紅地扯下衣服遮了起來。並且，找了張椅子坐下隔著衣服輕輕揉著受傷處。

    李媽也拉了張椅子坐在許佳的旁邊，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灰灰，你別怪老媽逼你，像你老媽當年，就是因為太相信愛情，才會放棄追了我多年的富家公子，跟了你憨厚老實的爸爸。當年啊，個個都說這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可我那時看在你老爸對我好的份上，我沒在意那麽多。可是這二十多年來，我算是看穿了，貧賤夫妻百事哀啊，感情算什麽東西，既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水喝。如今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當年的影子，如果可以的話，老媽一定會竭盡所能，不再讓你走老媽這條路……”

    “老媽，你又來了，好了，好了，我明天去還不行嗎？”這些話，李灰灰幾乎是從懂事起，就開始聽李媽在她耳邊嘮叨，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不過，說來也怪，那些話就像魔咒一樣，對她還是相當有用的，不管她聽了多少次，她的心還是會軟，什麽事都得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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