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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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道:“有嗎?”
“有有有……”,陳乘隨便在不裝這些瑣碎事的腦袋瓜子裏搜刮了一番,如今薛鴻時的活都他一人接了,這些明麵上的往來雖說不上事無巨細,卻也都打過照麵,稍微一想,就回憶起來好像確有其事,便道:“有塊,挺大的,那小國看著是實在沒什麽東西送了,連鎮國之寶都抬了上來,沉甸甸的壓彎了箱子,不過沒人識貨,免不了沒被稀罕,還在隨禮中堆放著呢,不是……你問這個幹啥?”
“有用”,白寒淡淡道:“既然知道在哪,就讓人給我送過來。”
“哦……”。
陳乘不明所以的看了白寒兩眼,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陳乘出去後,白寒驀地將拉開半刃的君征“嗆”的一合,看不出使了多大勁,可那劍身卻微微顫了顫,低叫著,久久不歇。
君征是白寒初入宮中那年,得了蕭潯賞識,費盡心機尋的大師所打造而成,還是堂堂天子親手執筆,花費數月才臨摹出樣圖,在年宴上,當著眾臣的麵,賜予白寒,並賜名此劍“君征”,意味可想而知。
當時不免引人唏噓了一番,白寒欣然接受,白宗謝恩,從此白寒便真的君征不離手,蕭潯更是歡喜,對白寒越發的倚仗,眾人都知,白家恐怕在白寒這一代非但不會“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反而會更加壯大。
果不其然。
可隻有白宗走一步看千步,隱隱覺得不安,蕭潯對白家的心是真,這是好事,可就怕這心用在了歪途上,那便是斷斷不可的。
君征是個把絕世好劍,白寒用慣了,便也沒多在意,可如今看著套在劍鞘裏都隱隱寒光乍現,不管什麽時候,隻要近身便會被一股無名的涼氣浸身的寶劍,白寒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沉瞥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蕭恒方才問出征前蕭潯究竟與他說了什麽?
雕欄玉瓦,金台殿閣。明明是朝堂上聲色厲詞的天子,私下裏卻也總是有著那點骨子裏的溫情,喜歡讓宮婢門將寢殿收拾的一塵不染。
蕭潯不喜歡花花草草,自然宮殿裏少了太多新意,總是沉沉的厚重,仿佛借此特意加重的天子之威。
白寒目不斜視的跟著李德意緩緩進入,在門外行過禮,本以為蕭潯是擔心東墨戰況,特意讓他連夜回京,加威於身,他不得不急忙改道,抽空回京一趟,連杯茶水都沒喝,便又一刻不停的奔往東大營。
回時心下疑惑,卻也不得不遵,可走時便是另一番心境。白寒從沒想過有一日,哪怕京城的天在他麵前塌下來,他也能眼都不眨的策馬離開,決絕到都忘了回府見白宗一眼,讓他切勿為自己憂心。
白寒照舊行過禮,隻是並未聽到裏麵的蕭潯說話。李德意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白寒當即微微皺眉。
李德意已經轉身兩個手勢將裏裏外外的人都指使了出去。
殿裏靜的幾乎落針可聞。
白寒心下一凜:“臣白寒,參見皇上。”
又過了半晌,裏麵才幽幽發了聲,少了蕭潯近年來疑神疑鬼的狠戾,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道:“白卿看著對東地之行迫不及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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