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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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無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到底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此刻便恨不得能有個落無痕一樣舌燦蓮花的嘴。
沉吟良久,肺腑裏仿佛燒了把火,久久不散,看著麵前這雕一般的老頭,她總覺得一切都是大夢一場,萍水相逢便是緣分。
莫無沒好氣道:“我見著害你的那和尚了,他還托我給你說聲‘罪過’,來之前一路,我都想著於你說了,你會不會跳起來拽著你那鏈子好一通撒氣,現在看來……不會了!”
不知是冷的還是驚的,莫無的聲音有些啞。
她對著何若天的坐身拜了拜,餘光一瞥,恰巧看到旁邊的牢房裏不起眼處插著一根棍子。
或許是突然而生的“近鄉情怯”,莫無轉身對牢外等著的閻興道:“勞駕,閻大人能幫我把旁邊的牢門打開嗎?”
閻興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幫了忙。
莫無徑直出去,道了聲“多謝”,便三步並做兩步的過去,果然見那曾被她坐在屁股底下蹂躪的耗子窩上麵插著一根細細的髒棍子,約莫一指長,跟個樹杈一般,她拔出來琢磨了半天才猛然覺得像把鑰匙。
玲瓏鎖的鑰匙!
一股熟悉的心酸屈尊降貴的到她心頭走了整整一遭,又來無影去無蹤的一閃而過。
不知是不是連老天爺都覺得何若天走的憋屈,勉勉強強為他滴了幾滴心酸雨,壓下沉浮的埃,涼颼颼的。
白寒回到將軍府,白宗就將東邊隱有戰事的緊急情況告訴了他,拖著白寒急匆匆進了宮。
唐邪或許是蓄謀已久,回到東墨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皇位,一統東地,一邊沿海設防,一邊與中原通商兩不誤,被他處理的頭頭是道。
東邊疆界處駐守的將領錢光正自開年以來,已經大大小小搗毀了數十個匪徒窩點,深入調查後,發現都是東墨暗樁,便連夜加急密報了上來。
此事如今不為人知。
白寒在宮裏待了三日才見到稍微閑下來的蕭潯。
禦書房內長年不變的醒神香縈繞在鼻頭,熏的人緊繃的神經愈發的酸脹,從白寒進來到落座,蕭潯隻說了一句話——起來吧。
一年到頭翻了個篇不過幾月光景,蕭潯的兩鬢竟生出了白發,這個正值壯年的帝王嘔心瀝血在他能伸到手的任何一個地方,白寒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皇上操勞多日,不如歇歇再議。”
蕭潯這才緩緩將手頭的筆放下,揮手讓伺候的人出去,幽幽開口:“能歇多久?你就不想問問朕為什麽要殺了陶正平,問問朕還涉了多少江湖事?”
“皇上自有決斷!”
蕭潯輕笑,“朕沒有。”
蕭潯自知若是沒有江湖的幫持,他當年不可能壓下蕭鄒,穩坐帝位,盡管如今坊間談的都是他的功績,無人說起他這位皇帝的出身。可自小骨子裏的卑微讓他覺得皇室便是一座囚禁了他的牢籠,更可怕的是他慢慢習慣了這其中的逐角。
千古帝王,有幾個是劍走偏鋒縱橫武林的,他也不想,可嚐過了最烈的幹酒,便喝不慣潤喉的佳釀了。
一步錯,步步錯,他得防著這些江湖人,還得安撫笑裏藏刀的朝廷重臣。
蕭潯起身將李德意手裏的兵符拿過來,放在白寒麵前,沉聲:“除了你,朕信不過任何人。”
白寒的沒伸手去接,蕭潯也不急,頗不以為意的到白寒身旁坐下,眯了眯眼,愜意般的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不知怎麽的絮絮叨叨給白寒聽。
蕭權湛在位時,每年春秋圍獵必然不會草草了事,非得熱熱鬧鬧大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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