黷武錄

第十一章 前塵往事(1/3)

    “聯手擋攻,不是有負溫侯之名?”蓑衣人站定,氣定神閑。

    “侯爺,流兒無大礙,隻是左蹄馬鐵毀了,腿也有些麻了。這家夥好手段,百煉精鋼打的馬鐵也毀了。”弓手話。

    “已一刻了,我還活著。”麵對挑釁,溫侯也不示弱。

    “兵器拖累而已。”

    溫侯聞聲看去,蓑衣人幾次內勁附刀,手中刀身承受不住已然崩毀,隻留一個長長的刀柄還拿在蓑衣人手中。

    “唉,真該讓老五給我多備幾把。”唐玉春喟然歎之。

    “為何不拿趁手兵刃來。怕我認出身份?”溫侯並沒有放鬆警惕。

    “殺你,本也用不著。隻是你有匹好馬,救你一命,從伍者,好馬難得,好好待它吧。”蓑衣人完,便轉身徑走。

    “哦?不殺我了?”聽到溫侯的話,蓑衣人停下了腳步。

    “今日止此,先存你一命。莫再,否則我隻得搶刀。莫去涼城,否則我還要殺人。”蓑衣人轉頭,鬥笠下,雙眸間是藏不住的殺意。

    溫侯和菁武軍眾人觸及眼神,皆感背脊如蟲噬咬,寒意附身。那是殺伐無數的人才有的眼神。

    “擋阻行軍,謀刺官伍,按大靖律,當如何?!”溫侯見眾軍被蓑衣人震懾,當即厲喝。

    長官言,眾軍醒,皆為自己方才失態憤恨。

    “斬!斬!斬!”眾軍策馬,進五十步,迎立蓑衣人,戰意非常。

    “聽到了嗎?你的罪,按律,當斬!”見眾軍恢複信心,溫侯笑了。

    “治軍有道,醒軍有方。溫侯,你,果然不錯。”蓑衣人眼神又恢複如常,“你罪?我犯下不少罪,也立過不少功……論功,你治我不了。論罪,也還輪不到你來治。”

    “怕了?想走?直,不丟人。”溫侯話語好似玩味,眼神卻滿是認真,把走字的格外重。

    看著溫侯刻意把走字得格外重,蓑衣人會意一笑,一躍衝而起,轉瞬消失在雨中。溫侯見人已走,暗舒一口氣,為讓眾軍察覺。

    眾軍見蓑衣人遁走欲追,卻被溫侯叫停。

    “方才一戰,他未傷分毫,更可怕在氣息未亂,始終如常。而且他的戰技,似有軍伍中人的影子,出招皆是力求斃殺。如果他真的是軍伍中人,你們要追他,恐怕也討不到好處。”

    菁武軍眾人停住,看著溫侯,雖是不甘卻也從令。

    “眾兄弟莫要不甘,人外自有人,隻管勤練武藝,我們所圖,可不止一時的臉麵……他既不讓我們去涼城,咱們偏要去,到時自有機會再分高下。何況,太丞派我們來,可是有大的要事,大局為重。”

    “得令!得令!得令!”

    “一遍就夠了,吵得老子耳朵疼。讓老子好好歇會。”眾軍見溫侯脫力的模樣,哄哄鬧鬧地皆笑了出來。

    離開眾人視線,徐行的蓑衣人聽著遠處菁武軍飽含戰意的洪聲喝厲,站住,脫下蓑衣,露出了紅白錦衫,腰間是象征身份的一枚唐紋玉佩。

    “大靖有你們,很好。”望著逐漸放晴的空,身旁丟著鬥笠蓑衣的唐玉春笑了出來。

    “虎父無犬子,有子如此,呂兄,你在之靈當欣慰了。”

    ……

    ……

    ……

    涼城,王府內。餘慶陽白一子關令之等人推敲線索,三人同座間便聊到了唐玉春。

    “白前輩,敢問您與唐堡主是什麽關係?那日你來堡,堡眾們認為您是來尋仇的,可看上去您與唐堡主非是敵人。”關令之好奇地看向白一子。

    “老朽與他乃是故交,與其是敵人,不如是對手……”白一子飲茶笑談,接著又道,“如不是老朽自作多情,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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