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傳

第二百九十五回 三司裏僭政存女謁 都堂外鷹爪隱竹林(2/2)

    呂夷簡吃驚道:“依章兄所言,在下回京是替了張士遜的位置,他莫非算計到陛下,算計到我頭上了?”

    “他不必算計何人,任誰替了張士遜的相位他都能去邀功,乘個東風之便而已...”章得象顯然還有話說,但硬生生壓下去了,“總之我言盡於此,他的話,你聽聽就好。”

    呂夷簡點點頭,插手道:“多謝章兄提醒。”

    他目送章得象離去,回到屋裏時,範諷正在觀賞牆上掛的一幅孫位(晚唐)做的《鷹隱竹林圖》。見他回來,範諷趕緊迎他到座位上坐好,迫切問道:“章大人的意思是?”

    “他不信你。”呂夷簡說著,讓人出去添茶。

    “這...”範諷疑道,“下官哪句說得出了紕漏?”

    “不是說得哪句,而是誰說得。”呂夷簡十分平靜,“這倒也無妨,他捉急離開,足可證明他此刻心緒已不甚安寧。”

    他不急,範諷便跟著放下心來:“幸好,方才見章大人似是有意嗆白下官,下官還擔心他會拿著那些話到禦前參下官一本。”

    呂夷簡指的是天聖年間,章獻派遣身邊人去學士院,院中翰林大都恭維低附,而章得象卻厭其恃寵,每次都端色噤聲,懶得與之交談。當然,朝廷中不滿女主當權的不會隻有章得象一人,可恭維之語誰都不嫌多。

    “防微杜漸,防微杜漸啊。”章得象說著,便打椅子上起身告辭。

    呂夷簡也不攔他,暗暗衝範諷做了個好好坐著的手勢,又對章得象道:“我送章兄。”

    他推開屋門,淩冽幹燥的風從他熨帖的絨袖下穿過,龜裂的毛鋒緊裹的身體掛不上一絲冰涼。二人快步走至中書門口,章得象才注意到範諷沒跟著。他遲疑了片刻,還是低聲說:“你我也算舊相識,我竟不知你與他有交情。”

    “一日之雅耳,我認識他並不比章兄久,也不知他來中書作甚。”呂夷簡麵不改色地回答。

    章得象半信半不信地“哼”了一聲:“老早便聽說他有意進中書,若所傳非虛,那當日他彈劾張士遜無論是何因由,總有一層也是為此算計。”

    呂夷簡吃驚道:“依章兄所言,在下回京是替了張士遜的位置,他莫非算計到陛下,算計到我頭上了?”

    “他不必算計何人,任誰替了張士遜的相位他都能去邀功,乘個東風之便而已...”章得象顯然還有話說,但硬生生壓下去了,“總之我言盡於此,他的話,你聽聽就好。”

    呂夷簡點點頭,插手道:“多謝章兄提醒。”

    他目送章得象離去,回到屋裏時,範諷正在觀賞牆上掛的一幅孫位(晚唐)做的《鷹隱竹林圖》。見他回來,範諷趕緊迎他到座位上坐好,迫切問道:“章大人的意思是?”

    “他不信你。”呂夷簡說著,讓人出去添茶。

    “這...”範諷疑道,“下官哪句說得出了紕漏?”

    “不是說得哪句,而是誰說得。”呂夷簡十分平靜,“這倒也無妨,他捉急離開,足可證明他此刻心緒已不甚安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