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傳

第一百三十九回 頻告密中傷趙元儼 趙禎疑眾口執一詞(1/2)

    “你今兒來得正好,省得我過去找你了。”許氏紅光滿麵。

    勻婉輕輕將她揪著自己袖子的手撥開:“你呀,莫要在外頭拉扯我的衣衫,越發不嫌人家咱們沒有規矩。”

    “對,我又忘了。”按理勻婉每次嗔怪,她都該依例些請罪的話,但許氏從來記不得那些,此次也隻憨憨笑,“先別提這個,我同你講,上次你叫我吃獨食饞他,真個頂用。”

    勻婉疑道:“你就是要這事?我還當資善堂裏頭出了什麽蹊蹺,你在裏頭這麽久。”

    “哦…”許氏一怔,瞬既反應過來,“嗨,不過就留下把昨日遂國夫饒囑咐,傳給呂宮教罷了,合著你們在外頭都擔心著哪。”接著許氏將王愧雲的擔憂,都仔細轉述給勻婉,“我就是她想多了,她還不信。方才呂宮教可勁兒的誇永年記得牢,認得準,丁點沒有吃力的模樣。照我,永年不過就是對親娘使性討巧罷了。”

    她本以為勻婉會附和自己,不成想勻婉沒接話,反而目光沉到地麵,細聲:“還有這事兒...”

    “你也覺得是呂宮教有意的?”許氏瞥了她一眼,搖搖頭道,“我打眼瞧著,這宮教也是專心做學問的夫子,沒那麽多花花腸子。你們也真折騰,我喂永年點心是有壞水,呂宮教期盼他上進也是有壞水,依我看你們兩個就是聰明慣了,以為別人都黑心腸。”

    勻婉聞言,直覺好氣又好笑:“你這才同那宮教過幾次話,怎麽轉頭倒埋怨起我來!”她想問莫非還有人將黑心二字寫在臉上的,但也懶得置喙了。

    下午,後殿。

    趙禎正在批閱今日呈上的章奏。數量倒不多,就快看完了,可內裏文章卻委實有趣。

    昨跑去趙元儼家的幾個人,今幾乎都遞了實封的章奏。無非是象異動,誤礙國運,隻罷一個薛奎不足以平民憂的話。一個一個都逼他頒出更能堵住萬民之口的舉措,變著法的指責他舊令不行,新令不發,才致使上蒼降罪於大宋。秋蝗冬旱,梟鳥橫行便是征兆。

    這點事,是趙禎一早預料到的,尚能應付。他們嘴中還能有什麽政令不行不發,無非是十月初那句趕快讓楊太後垂簾議政罷了,隻沒想到宮城裏鬧梟鳥的事也成了他們的口實。

    硬要,趙禎起初並沒有對楊太後垂簾有似今時這般抵觸。如若依照原來母慈子孝的戲文唱下去,楊太後還是那個不理會朝事,一心疼愛自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娘娘,給她個頭銜也就給了。

    自從得知她為求得勢,不惜勾結契丹佯裝西平犯境,在宮裏散布流言搞得人心惶惶,派人殺了胡培安,編纂狸貓換太子的故事,煽動權臣宗室在朝中言語威逼...慈挖空心思,任他近憂遠慮,必生禍患,趙禎怎可能還肯把皇權分一杯羹給她?

    如若是亂世爭奪下的君王,早已動了殺伐之心,一如他對範仲淹提到的後趙文帝,其嫡母劉太後,便是被奪權的嫡子後趙武帝殺了。

    但他卻不一樣。

    趙禎前頭雖有個張茂實(有傳言是真宗庶子),在章獻崩逝去前也留下交代,封他東染院副使,送去契丹了。這個張茂實是實是虛尚且不論,即便是真的,終究嫡庶有別,那人沒資格與自己論及皇位。

    要知從他還是太子時,真宗便允許他初涉朝政,章獻明麵上是占據了實權,但反過來,他也始終安穩活在章獻的庇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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