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1/4)
“上次牛群給的那瓶金瘡藥我忘了放哪兒,一時找不到了,得去醫館再買一瓶。”
“你就這樣上街?”左瑾瑜瞥他一眼。
牧疆低頭看了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換衣服,滿身血汙的,臉色一赧,說:“那我先去換身衣裳。”
左瑾瑜也沒理會,徑直去了床邊,在牧疆赤果果的注視下,從他們枕頭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裏把那瓶金瘡藥拿了出來,完全沒理會這人的目瞪口呆。
“原來你早知道……”
話音還沒落下,忽然接到一記凜冽的眼神,牧疆自知心虛,於是閉口不答。
“你是該換身衣裳,要不然我看著就不爽。”左瑾瑜說著就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地把胳膊上纏的布條解開扔下,傷口的血也算是止住了,她把金瘡藥灑在上麵,忍著痛要再找紗布來。
還是牧疆心思細膩,在翻箱倒櫃的時候,看到了紗布,於是迅速拿過來幫她纏上。
“都怪我。”牧疆一改方才的不正經,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麽深的傷口,他看在眼裏又自責又心疼又內疚,幾股情緒交織在一起,心中硬不是滋味。
“我若是早些回來,你也不必上山去找我了。”
“你知道這個就夠了,以後必須得按時回家,否則我跟你沒完!”
左瑾瑜對他認錯的態度覺得滿意,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一些。
“答應我,以後若是再有這種事,你就安安生生在家裏呆著,不許出來找我。”牧疆半蹲在她身前,語重心長地告誡她。
“你還想有下次?”左瑾瑜眉頭一皺。
“……”牧疆成功被噎住。
當然不想。
他小心翼翼為她纏好紗布,忽然話鋒一轉,語氣輕鬆了一些:“我著實沒料到,你會不顧危險,上山去找我,這麽看來,娘子還是蠻擔心為夫的。”
“自作多情,誰要擔心你。”左瑾瑜輕嗤一聲,不過雙頰還是染了緋色。
“哦”牧疆站起身瞥著眼故意把聲音拉的長長的,說道:“那也不知是誰抱著為夫哭成了淚人兒。”
“你還說!”左瑾瑜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鼓起腮幫子瞪著他,故作惱怒。
“年齡大就是了不起,欺負起我這個小輩來頭頭是道。”
“小輩?”
“是啊,小豆子喊我娘親喊你外公,咱們之間可不就差著一個輩分的。”左瑾瑜也腹黑起來,不就是調侃麽,誰怕誰。
反正她現在的身體可是個十四歲的小嫩芽,而這男人,都已經成了飽經風霜的大叔了。
“得,你這丫頭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牧疆自認甘拜下風,也不跟她爭論,反正這丫頭對自己的心意他也明白,這麽長時間,也不枉自己對她掏心掏肺。
“哎呦,真是好大的血腥味,小妹,你們家該不會殺豬了吧?”
又是那句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這幸災樂禍的語氣除了左騫還能是誰?
牧疆剛要出門,左瑾瑜就按住他,示意他在屋裏先待著,隨後自己先出了門。
果然是左騫那個家夥,一大早就過來,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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