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途(完整版)

45 耐心是男人最好的品質(1)(1/5)

    陳星睿剛才隻顧盯著關允看了,心裏才起了一個念頭:這人怎麽有點兒眼熟,就說出了抓人的話。話一出口才認出另一個人是齊昂洋,心裏就咯噔一下,暗暗自責怎麽嘴這麽快,惹誰不好,非要惹齊昂洋小魔王,這下麻煩了。

    辯論

    關允不是老容頭,不過相信即使是老容頭也不會未卜先知,也算不到未來十幾年後古秋實和代複盛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但從二人的升遷速度和經曆來看,不難看出有重點培養的跡象。而陳茗如果真不知道二人是誰,也就無從知道二人的履曆,那麽她脫口而出點出二人有王者之氣,是何道理?

    如果是老容頭以滄桑的口吻說出誰有王者之氣,就如他當年說冷楓的一背是帝王之相一樣,關允也不會感到震驚。以老容頭的人生閱曆以及學究天人的學識,他識人無數,又曆經世事浮沉,慧眼識珠並且從多方推論得出一個先人一步的結論也不算什麽,而陳茗才是一個剛剛邁入大學校門的大一新生,她……憑什麽?

    “你瞎說什麽呢?什麽王者之氣?封建迷信!”許筱寒瞪了陳茗一眼,她對陳茗觀感不是很好。

    小妹卻饒有興趣地微微眯了眼睛打量陳茗一眼:“陳茗,你是哪裏人?”

    “我呀?”陳茗的目光還盯著遠去的汽車尾燈不放,也不看小妹,隨口答道,“我是京城人,你聽不出來我的口音?”

    “你為什麽說古秋實和代複盛身上有王者之氣?”小妹從小喜歡佛學,又看過無數國學書籍,對古代的傳統文化涉獵頗多,也清楚古代有許多相術大師相麵之準,堪稱天人。

    “許筱寒,你被洗腦了。”陳茗沒有先回答小妹,而是不以為然地白了許筱寒一眼,“小小年紀張口就是封建迷信,什麽都不懂,還覺得自己什麽都懂,可憐憫者。”

    許筱寒極不服氣:“哼,你說什麽王者之氣,不是封建迷信又是什麽?”

    “從來不讀曆史的人,還跟我討論什麽是封建迷信,真是愚昧無知!”隻有傻瓜才會盲從!陳茗露出了好鬥的一麵,和許筱寒的伶牙俐齒的口才不同的是,她的話語十分犀利,而且直指本質。

    “你才傻瓜!”許筱寒其實已經被陳茗說得啞口無言了,但又不甘心,隻好又勉力反駁了幾句,“儒家思想和忠君思想就好?傳統文化中,有許多糟粕,什麽相麵測字,都是騙人的鬼話。”

    “騙人的鬼話?”陳茗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好吧,我讓你見識一下鬼話的威力,你叫許筱寒是吧?”

    許筱寒白了陳茗一眼:“廢話!”

    “許者,許願,許諾也。”陳茗不再和許筱寒鬥嘴,而是開始為她測字,“筱者,細竹子,用於人名時,和小的意思一樣。寒者,寒冷……人生隻一諾,小寒不回首,許筱寒,你出生的時候正好是小寒的節氣,你從小體弱多病,畏寒怕冷,而且你心思細膩,喜歡悲春傷秋,一個人的時候,憂鬱而孤獨……”

    話說一半的時候,許筱寒就已經張大了嘴巴,等陳茗的話說完之後,她後退了幾步,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陳茗:“你,你,你……”

    “我什麽我?”陳茗微微一笑,自得地說道,“我才學會了封建迷信的皮毛,怎麽樣,說得對不對?不要輕易否定自己認知以外的知識,不了解的未知事物一概以封建迷信來論之,不但不能代表你有多開明多高明,反而暴露了你的淺薄和無知。多讀書,多學史,沒壞處,有利於你完善你的世界觀和人生觀,而不是被所謂的潮流牽了鼻子走。”

    許筱寒說不出話了,眼神中有迷茫,有不解,也有思索……

    關允暗暗點頭,沒想到快人快語的陳茗,居然學識淵博,她兩條辮子的形象很能迷惑人,讓人以為她天真無邪,有口無心,卻不承想,她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人不可貌相。

    “陳茗說得對,相麵、測字,雖說有糟粕的成分在內,但如果全盤否定,也不科學。就和現在的曆史學家談論曆史時對封建王朝一概否定一樣,也犯了片麵主觀主義的錯誤。”關允接話說道。

    小妹忽然好奇地問道:“陳茗,既然你會測字,你幫我測測,怎麽樣?”

    “好呀,說對了,不收費,說錯了,一笑而過。”陳茗思索了片刻,“你的姓不錯,容者大成,但名字就不太好了,小妹太平實了,沒有什麽好測的……”

    小妹微有失望:“等於什麽也沒說嘛……”

    “什麽都沒說,才是什麽都說了,這就是辯證法。”陳茗嘿嘿一笑,忽然俯到小妹身邊小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其實我是測不出來你的名字嗎?測字不是萬能的,有些人命運多變而氣運強大,我才入門,根本就看不出來。”

    小妹會心地笑了:“你還挺誠實。”

    “那是自然,處久了你就知道了,我是一個喜歡直麵真相的人。”陳茗的目光忽然又落到了關允身上,打量了關允幾眼,又看了看許筱寒,笑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許筱寒見陳茗看她的目光似乎有幾分探究,不由說道,“別故弄玄虛,快說。”

    “剛才我一進宿舍的門,就看到你被關允壓在身下,你知道為什麽嗎?”

    “你……”許筱寒一下臉紅了,“你無賴!不就是一次意外事件,有什麽好問為什麽的,沒有為什麽!”

    “錯了,凡事都沒有意外,都是必然。”陳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的許姓包含了許諾的意思,和關允的允字的含義完全相同,許諾配允諾,天作之合。”

    “胡說八道!”許筱寒臉色更紅了,啐了陳茗一口,“你就是故作驚人之語罷了。”

    “先別急,繼續聽我說。”陳茗一臉得意之色,“雖說你的姓和關允的名很般配,但男女之間的姻緣很奇妙,隻般配不行,還要陰陽互補。你既然出生在小寒節氣,又是畏寒怕冷的體質,必然要有一個陽剛健康的男人才能克製你的陰寒之氣,那麽在陽氣最盛的節氣出生的男人,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而陽氣最盛的節氣是哪一個呢?大暑!”

    啊!小妹驚叫出聲,“哥哥出生的那天,就是大暑!”

    此話一出,不但許筱寒啊的一聲捂住了嘴巴,一臉震驚的表情後退幾步,如看怪物一樣看著陳茗,就連關允也終於動容。

    雖說有老容頭在先,才讓關允不至於在陳茗一開口就點出古、代二人有王者之氣時過於震驚,但當陳茗拿他和許筱寒說事,並且點出了他出生在大暑之日的事實,就不由他不大吃一驚了。倒不是說關允吃驚陳茗的神奇,而是吃驚她的年齡和她的眼力之間的落差。

    陳茗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再說下去,就是言多必失了。關允,你說要請我吃飯,我餓了,我想吃炸醬麵。”

    幾人吃完飯後,關允陪三人回宿舍,走到宿舍門口,關允站住:“我就不上去了,你們三個也算認識了,以後又在一個宿舍,要互相關照……”

    “行了,不要囉唆了,我知道了。”不等小妹和許筱寒開口,陳茗不耐煩地一推關允,“你還趕緊走?對了,我勸你一有機會就和代複盛、古秋實多接觸。”

    “我正想問你……”關允笑道,“你說他們有王者之氣,到底是指什麽?”

    “不說了,不說了。”陳茗嘻嘻一笑,“關允,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我賭你兩年內……”

    相見

    “兩年內……怎樣?”關允現在更對自己的前途大感興趣。

    “月德生輝,紅鸞星動,關允,兩年內,你要迎娶你的心上人了……”陳茗故意挑釁地看了許筱寒一眼,“筱寒,關允要結婚了,兩年後你還不到二十歲,可惜了,新娘肯定不是你。‘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紅塵男女多糾纏,可憐又可歎。”

    說話間,她轉身就走,一身幹練的牛仔服的打扮讓她更如假小子一般,隻不過她的背影在中性的牛仔服的包裹下,依然流露出幾分青春女孩應有的氣息。

    “謝謝你的麵,關允,下次我下麵給你吃。”陳茗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到最後被夜晚的秋風一吹,變得飄忽而不可聞了。

    陳茗一走,隻剩下許筱寒和小妹了,小妹見許筱寒欲言又止,就跳到了一邊:“哥,我也先回去了,記得給我寫信或者打電話。”

    人都走了,關允和許筱寒相對而立,一時無語。

    其實說心裏話,關允隻當許筱寒是妹妹一樣,但卻被陳茗一番似是而非的話一點撥,反倒讓他和許筱寒之間不好相處了。

    “筱寒,你別聽陳茗亂說,她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有些事情說準了,或許是巧合,而有些事情,不過是巧合之後的延伸,認真,你就輸了。”

    “我才不會認真。”許筱寒的眼睛在暮色中閃爍青春的光芒,“我隻是在想,人和人之間是不是真有緣分的存在?比如有些人我一見就討厭,而有些人一見就心裏有好感。”

    “緣分當然存在了,通俗地講,緣分就是眼緣,科學地講,緣分就是審美觀。”關允寬慰許筱寒,“別胡思亂想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一個學生應該做的事情。”

    “嗯!”許筱寒點點頭,“我送你一首詩,好不好?”

    “好。”關允笑道,“可惜身邊沒有柳樹,要不就可以折柳相送了。”

    “青天看破無顏色,望斷重山咫尺間。展翅翔空輕萬裏,追雲直上不周巔……”許筱寒揮手告別關允,“再見,關允。”

    許多時候,再見是為了不見,但更多時候,再見是為了下一次相見,當許筱寒娉娉婷婷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樓的拐角處後,關允才收回目光,邁開大步離開了京城大學。

    離開京城大學,關允直接去了金生麗水。

    有一段時間沒來金家了,關允十分想念金一佳。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和金一佳之間的感情因夏萊而多了迫切,才讓他和她走到了一起。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會被外界的困擾而左右,反而起到反麵的促進作用,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覺得他並不是很愛金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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