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待等宴席散了，淩家的二小姐淩雪秋在回去的路上湊過來問道：“嫂嫂，你剛才唱的那是什麽歌？真好聽。” 沐晚緊了下身上的白色披肩：“我回去把歌詞寫給你，有空教你。” ～ 翌日一早，淩雪秋就興衝衝的來到沐晚的房間，她剛洗了臉，一頭長發還未挽，烏黑如緞。 “嫂嫂，你可真漂亮，真不愧是揚城第一美人。” 沐晚拿起一根玉簪，笑道：“歌詞在桌子上。” 淩雪秋趕緊拿起來，看了一眼不由驚訝出聲，沐晚疑問：“怎麽了？” “嫂嫂，你這字寫的……我有點看不懂。” 沐晚做醫生的時候，習慣了草書紙上飛。她隻好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給淩雪秋聽，念完了又逐句的教她唱。 淩雪秋精靈剔透，沒一會兒就已經學得象模象樣了。 淩府這後院裏，唯一還算單純的就是這淩家三小姐了，在她上麵還有兩個庶出的姐姐，已經早早嫁了人。 淩雪秋又陪沐晚喝了盞茶便喜滋滋的離開了，出門時正碰上端著藥碗的翠娟。 翠娟端著藥碗，殷勤的說道：“少夫人，該喝藥了。” “這又是什麽藥？”沐晚正在梳頭，從鏡子中看了她一眼。 翠娟應答自如：“老夫人吩咐這藥要吃足半月，所以每天都會命她院裏的丫頭送過來。” “放那吧，一會喝。”沐晚隨便給自己挽了一個發髻，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狀似無意地開口，“對了，這藥是你親手煎的嗎？” 翠娟搖搖頭：“是廚房的丫頭煎的。” “煎藥的丫頭是固定的？” “不是的，府裏一些進補的藥膳都由各自別苑裏的丫頭負責，而一些治病的藥品由閑著的廚娘或者廚房裏打下手的丫頭煎製。”翠娟疑惑她為什麽問起這個：“是不是藥煎的不夠好？” 沐晚心想，原來煎藥還有這樣的區別，這樣看來需要調查的範圍又擴大了。沐晚不想惹來懷疑，隻得點頭：“確實不太好喝，以後就勞煩你親自動手吧。” “少夫人取笑了，勞煩兩個字萬萬擔當不起。我這就幫您去取點糕點來。” 翠娟喜滋滋的去拿點心了，結果剛出院門就被人從斜地裏拽了過去。 “那東西她喝了沒？”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狠戾。 翠娟嚇了一跳：“自然是喝了。” 那人笑了笑：“隻要堅持半個月就大功告成。” 翠娟神情複雜：“你可是承諾過我的，這東西就算喝上半月也不會要了人的性命，這話作數嗎？” 翠娟不傻，她知道一旦把事情弄大了，她絕對是脫不了幹係的，她雖然愛財如命，但也不幹殺人犯法的事情。 那人笑著將一個小布包塞到她懷裏：“當然作數，這藥是吃不死人的，最多給她個教訓罷了，這錢你先收著，事情辦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翠娟仍然心有躊躇，卻還是趕緊收了那小包，正巧有腳步聲從遠處接近，那人十分小心的四望了一眼，“那我先走了，記得，一定要吃足半月。” 來人的身影已經躍入眼底，翠娟忙施了個禮。“見過二姨太。” 二姨太看了她一眼：“你們少夫人在嗎？” “在屋裏呢。” 翠娟四下看了眼，又低聲道：“少夫人最近體虛身弱，不知怎地就特別想念紅袖，正想讓我去打點下。” 聽了這話，二姨太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話不多說，從手腕上卸下一隻鐲子塞到了翠娟的手上。 “外麵是誰在說話？”屋子裏的人耳尖，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