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山村(2/3)

    “二猴哥，我都四歲了，都可以跑了，才不像你，今天大猴哥可是和我說了你四歲還尿在他身上呢。”楊凡反駁道。

    “哈哈，二猴，你這二貨，四歲還尿褲子。”

    “就是就是，被小凡笑了吧。”

    “你可別欺負小凡啊，這小鬼頭可鬼靈了。”

    旁邊的大孩子都打趣道。二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直笑。

    “柱子叔，你快說啊，我吃完飯可是趕緊跑過來，別光顧著喝酒啊。”楊凡跑到柱子旁邊坐了下來道。

    “好，好，剛剛說到我們帳的兄弟接到將軍的命令前去烏雞山剿滅山賊，一路上大夥都很興奮，騎在戰馬上還說著笑話，因為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剿滅山賊了，可是這一次卻讓我們損失慘重。”柱子停了下來，麵色有點沉重，拿起放在身邊的酒壺仰頭灌了幾口，繼續道，“一開始，我們衝進山賊的寨子裏，肆意砍殺，那幫人哪個手裏都有著好幾條無辜百姓的性命，因此我們也沒有什麽好憐憫他們的。我們北騎軍本是最出色的軍人，即便是數倍於我們的山賊亦不夠我們殺的。”

    柱子又停了下來，抓起酒壺狠狠灌了幾口，眼睛亮亮的，在燭火的映射下有著一抹深切的悲傷。

    “眼看就要衝到那名首領的麵前了，我們卻看到他對著身邊一個留著長須的老頭子諂媚的笑著，我意識到不對，可當時我們衝得太深，根本無法撤退，也隻能不顧一起的往前衝，起碼能換掉作惡多端的山賊頭子。我隻看到那個老頭揮了揮手，丟出一顆珠子，突然腳下的土地開始晃動，戰馬跌倒了，無數的箭矢從天而降，我們護住頭部，身上的盔甲讓我們沒有當場死亡，可跌倒在地的戰馬卻一頭頭的死掉，地麵平穩了，可沒有戰馬的騎兵戰鬥力已經失去了一半，馬賊又湧了上來，戰友們一個接一個倒地，我身上也中了好多刀，血染紅了銀色的盔甲。”柱子又抓起酒壺喝了起來，這一次停頓了好久好久。

    周遭的孩子也沉默了，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還好，援軍來了，城主帶著他的護衛隊來營救我們，那時我倒在血泊裏，看到城主時全身一放鬆就暈了過去。”柱子仰起頭，用力的吸了吸，繼續道，“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軍營裏了。帳主對我說，這一次任務我們失去了一半的兄弟，若不是城主趕到，我想我們都得死在那裏。我很不甘心，就追問道那城主有沒有幫死去的兄弟報仇，帳主說城主當時屠了所有的山賊，包括那個老頭。我很奇怪區區一個老頭罷了，為什麽可以讓土地晃動，箭矢從天而降，我們帳主說，那是修士，即使是不入流的修士也能讓我們這些軍士死傷慘重了。”

    說到這，柱子便沉默了。

    “柱子叔，什麽是修士？”旁邊一個比楊凡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問道。楊凡怔了怔，他也很好奇，隻是他明白柱子叔此時的感覺，便一直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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